周公瑾觉得,他最近的工作量呈几何倍数增加。刑侦队的新队长,已经失踪半个月了!他们本来的案子还是没有一丁点儿动静,刑侦队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往他们扫黄队推,只要一旦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那么结局一定是非常好看的,局长一定会让他陪着喝茶喝上一个下午。
周公瑾觉得,他的膀胱实在是伤不起啊,只能接受这惨烈的现实。京墨自从上次找到了一个没用的人头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警局了,准确点来说,是再也没有在钟至在的时候来到警局了。
至于原因,在周公瑾的一再追问之下,京墨只回答了四个字:骂不过他!对于钟至的毒舌,周公瑾也深有体会,非常能够理解京墨的心情。
只是今天这个案子实在是让周公瑾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把京墨给叫出来!其实也就是把人从泰山府君救援团支部解决后遗问题人间总队叫到了后面的警察局而已。
这个案子让周公瑾觉得棘手的就是,上面把刑侦队队长失踪的案子也交给他们扫黄队了!周公瑾觉得,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扫黄队是特殊部门,这几次的泡菜坛的案子无可厚非是属于他们的。刑侦队现在群龙无主,怎么说也该是要找一个暂代的队长的吧?总不可能一辈子让扫黄队替刑侦队干活吧?
那么刑侦队迟早要解散,扫黄队迟早要改名!
但是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周公瑾有些担心,只是上面在对他们扫黄队进行“捧杀”。其实所谓捧与骂者,不过是将称赞与攻击,换了两个不好看的字眼。指英雄为英雄,说娼妇是娼妇,表面上虽像捧与骂,实则说得刚刚合适,不能责备批评家的。批评家的错处,是在乱骂与乱捧,例如说英雄是娼妇,举娼妇为英雄。
借用上面鲁迅先生的话,扫黄队或许已经碍到了上面的眼,全面的进行“培养”,以后顺手挑出个错误,就把扫黄队给over了,其实周公瑾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扫黄队,但是毕竟待了这么久,如果最后是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周公瑾觉得他是对不起扫黄队的所有成员的!
京墨听了这话之后,非常肯定的就让周公瑾放心,周树人老先生说的情况是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的。按照他来说,这次的事情,极有可能是陈隶搞出来的!
周公瑾不明白:“这又关陈隶什么事情?”
京墨十分无奈的儿看了周公瑾一眼:“你就知道待在你的扫黄队,你难道都看不出来吗?陈隶升上副局长以后,提拔的那个队长喜欢陈隶!”
周公瑾表情十分的奇怪,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嫉妒:“不……不太可能吧?他那种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
京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隶:“怎么样,酸了吧?就有这么多人喜欢他,他的魅力大着呢!”
周公瑾不高兴道:“那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吗?那个女人喜欢他,他不是有未婚妻吗?”
京墨贱兮兮的说道:“她的未婚妻不是跟着那个女人跑了吗?肯定要一起找回来啊!”
周公瑾用一种“你认为我好糊弄吗”的眼神看着京墨,京墨拍了拍周公瑾的肩膀,叹气道:“我没想到你还有脑子,不相信这个,不好意思!”
“我虽然在你看来没有脑子,但是我有拳头!”周公瑾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我现在十分的想要打你!”
京墨拉开了和周公瑾的距离,摆了摆手:“冷静,冷静,calm down!calmdown!”
周公瑾翻了一个白眼:“认真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京墨沉默了一会,无奈道:“我其实也就是一种感觉,陈隶给我一种他浑身都有问题的气味。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隶,至于目的是什么,我还真的是不很清楚!”
周公瑾捂着自己脸,瓮声瓮气的吼道:“真的完了,要是真是陈隶搞的鬼,整个扫黄队就完了。之前因为我的关系,整个扫黄队都在和他对着干!他心眼又不怎么大……”
京墨安慰着拍了拍周公瑾的肩膀,拍着拍着,他意识到,他好像也算是扫黄队的一个员工啊!虽然说没有编制!他一愣,有些慌乱:“他不会不发给我工资吧!?”
周公瑾忍无可忍的给了京墨一个脑崩儿,把人给赶了出去:“滚滚滚,整天想的说的都是钱,掉钱眼儿里去了!”
京墨十分郁闷的被赶了出来,并且在心里鄙视了周公瑾七八十遍!叫他来的人是周公瑾,对他给的答案一点也不满意的人也是周公瑾,赶他走的也是周公瑾,这人就是这么难伺候啊!
京墨郁闷的去茶水间感受了一下他们原来警局的馊水味,打了一个味道极其诡异的嗝,直接喷到了突然出现的钟至的脸上。钟至面无表情,但是捏着纸团的手更紧了一些。京墨如临大敌:“你想干嘛?”
钟至走远了一些:“听说你能找到死者的魂魄!?”
京墨想了想,回去又接了一杯味道奇怪的水,看着钟至:“是啊,我会啊。怎么了?”
钟至皱眉看着他手上那一杯水,十分的警惕:“你想干什么?”
京墨耸了耸肩:“什么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喝水啊……”
钟至冷哼一声,不管这个,说道:“现在我们对死者的身份一无所知,附近也没有任何失踪者的基因对的上她的尸体,我们想,你能不能帮忙找一找他们的灵魂?或许能有一点线索……如果,你的这个是真的话!”
京墨猛地喝了一口水,恶狠狠道:“你能不能别给我说最后一句话啊!?”
钟至很无辜:“现在这年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就这些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你怎么能让我无条件的相信?”
京墨嘀咕道:“没见过你这样子的,找人帮忙还这么多事!一点也不礼贤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