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志这个称呼,谭绵绵学得快:“谢谢你同志,我想要牙膏、牙刷、喝水的杯子和手纸,哦,毛巾和蚊香也要。”
要不然要被蚊虫烦死。
要的倒是多,但农民都是这样,缺的多了堆在一起卖,售货员也不见怪。
许是谭绵绵气质不错,又礼貌,这售货员脾气倒是没那么坏,指了指玻璃柜子底层:“牙膏要哪种。”
一管不错的牙膏六角钱,不咋地的四角钱,如果是铝管的牙膏皮,带着牙膏皮来给供销社,倒是可以抵个几分钱。
“我要这个。”谭绵绵指了一个包装看起来比较高级的。
“牙膏皮带了吗?”
谭绵绵还真带了。
“哦,那是五角六分钱,这个牙膏皮抵四分钱。”
“好,谢谢你同志,其他的东西也要选择吗。”
“牙刷只有一种,两毛九一个,手纸也是一种,红色的,一刀两毛八,杯子搪瓷的的带盖子两块五,蚊香四毛,火柴要带不,一盒两分,毛巾两种,丝光的一块,白色的这个五毛,带图案的六毛五。”
“嗯,那杯子不要了,一样来一个,毛巾选白色的。”杯子要不起,她怕七块多不够用。
“行!”谁都喜欢应答干脆不墨迹的,售货员拿了本儿记商品记录,一下算出是多少钱:“两块四毛五,没问题就付款。”
“这个呢,这个卖吗。”谭绵绵指向一个长条的玩意儿。
售货员一看,温度计啊,可没多少人专门买这个。“这个五毛五。”
“再拿一个温度计,三块给您,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盖章收钱,交付东西,一场买卖结束了。
旁边有人买酱油,谭绵绵看人家买酱油打醋还需要带瓶子。
觉得真新鲜。
谭绵绵买得还算愉悦,再问了一下时间,确定还充足,就去了国营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