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 夏译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夏敛。 夏敛跟着他一起走到这边,看到许流苏,他的脸上消失了之前的叛逆倨傲,只剩下担心,“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还好吗?” 许流苏回头看他,笑了笑,“我还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夏敛打量着她那张苍白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夏译这会儿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同样很是担忧地问一旁的傅子墨,“阿宴现在情况如何,我听说昨晚还在抢救?” 他本来在外地洽谈生意,听到这消息,哪里还有心情做生意,立马就推迟会面,订了最快的班机赶了回来。看到病房里一动不动躺着的人,夏译的眼神慢慢地暗下去。 跟陆司宴认识这么久了,他就像是个打不倒的人似的,就连父母去世也没有将他击垮,始终都是那个站在顶端令人仰望的存在。 可现在,他却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 夏译转过身,用力锤了一拳傅子墨的肩膀,忿忿道:“你听着,必须把阿宴救回来知道吗?不然我跟你没完!” 傅子墨揉揉被他捶痛的肩膀,“我当然会尽全力。只是阿宴能不能活下来,到底是看他自己。如果能熬过今晚,那希望就大很多。” 今晚…… 许流苏的眸色微沉,没多少血色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陆远山见她脸色苍白得厉害,肤色恍若透明,好像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忍不住说:“苏苏,你也是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外面风大,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快回病房躺着吧。” 许流苏摇头,“可我不想回去,想在这儿陪着他。” 陆远山又劝,“苏苏,还是回去吧,不然我会更担心的。万一司宴醒了,看见你这样,他也会担心的。” 许流苏拗不过老人,只能答应下来。 夏敛想送她回病房,却被夏译拦下,压低声音说:“不合适。你已经彻底输了,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夏敛垂下眸子,闷声说:“我当然知道自己输了,也确实输得很彻底。姐姐哪怕跟他离婚了,都没有给过我机会。或许我还是太年轻了,不讨姐姐喜欢。” 而且,他自认为还没办法做到像陆司宴那样,为了她不顾一切,甚至拿自己的命去赌。 原本许流苏拒绝他,他还有些不服气。可现在,他输得心服口服。而他也希望陆司宴能撑过来,不然的话……他还是会再次出击的! … 晚上,许流苏刚输完液没多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扶着墙走到你重症监护室这边。 还没走到陆司宴所在的病房,她就看到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匆地朝着那边快速跑去,最前面的那个人,竟然是傅子墨。 他神色凝重,脸上是清晰可见的紧张和担忧。 而他们赶往的病房,赫然是陆司宴所在的那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