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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赵瑾直接就拍桌而起了,四下顿时鸦雀无声,过得一会才听见许瑞安缓缓开口说道:“早就听说了赵大人的名号,今日许某初见赵大人,还是要先谢过赵大人的救命之恩的。”
“许先生客气了!”
“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只是,许某怎么觉得,赵大人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官威,倒是让许某刮目相看啊!”
“许先生此话是想说本大人仗势欺人了?”
“这是赵大人自己说的,许某可未曾说过。”
赵瑾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站定之后说道:“说句实话,若是本大人真的要仗势欺人,恐怕许先生今日只能横尸当场,许家也会被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了!”
“你······”
“你什么你?你许瑞安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为了一丝蝇头小利,甘愿被小人所惑。接着却又纠集乡民,闹到了平海侯那里去,单是这一条,就可以定你一个谋逆之罪了。今日陈家终于反击了,将你们打得如丧家之犬,若不是本官正好在场,诸位缺个胳膊少个腿什么的,那也说不定。”
许瑞安正想开口反驳,却是被赵瑾双目一瞪,顿时跌回座椅中去,赵瑾却已经继续说道:“今日请你们来,本来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减少诸位的损失,诸位却是不问青红皂白,众口一词的说起林老先生的不是来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林老先生完全可以不顾你们,用不着与诸位多废话。以诸位的能力,又能拿平海侯怎么样呢?衙门的大门朝南开着,诸位若是没有什么事,可以请了!”
“哼!”许瑞安只是冷哼一声,却是坐着一动不动,这次就属许家的损失最大,几十艘海船一个铜板都没有拿回来,就这样没了,相比起这些海船,他个人受一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就没人开口了?是不是都有时间静下心来听一听今日请诸位来的原因了?”赵瑾目光扫过这十余人,每一个都是泉州的世家大族的族长和主事,像许福安那种小角色,连这个门都是进不了的。
“韩大人,既然他们都有时间听了,那还是您来说吧!”
“是,赵大人!”韩熙载站了起来,答应了一声,看着赵瑾坐了回去之后才开口说道:“此事算起来呢,都是劣徒惹下来的祸事,韩某先在此向诸位说一声抱歉了!”
“不敢!不敢!韩大人客气了!”
“韩大人言重!”
之前赵瑾就已经说过了,他们是为了蝇头小利,上了陈洪进的当,而陈洪进又上了沈少奕的当,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迫于陈洪进的权势,还有陈洪进给出的承诺,这才造成如此大的损失的。韩熙载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反而为沈少奕向在场之人致歉,众人却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这不过是韩熙载的谦辞罢了,怎么敢去责怪沈少奕呢?
韩熙载等到四下声音落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劣徒做下这等事情,韩某无奈,只好求到了林老先生这里了。不管怎么说,林老先生都是碍着韩某的面子,这才挪借来百万贯,解了劣徒一时之急。只是,无论如何,这百万之巨,韩某纵然是倾家荡产,那也是无法偿还的。好在林老先生高义,答应以海船抵债,这才解了韩某的燃眉之急啊!”
“如今,这些海船便都是林老先生的了,韩某的弟子托林老先生的福,倒是占上这么个两三成。只是诸位都是泉州的乡贤,想必也都知道林老先生的为人,从来不做有损乡邻之事,与韩某两相商议之下,终于定出了一个万全之策,这才将诸位请到了韩某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