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不是,只是某总有感觉,庆儿早夭,并非如此简单之事。一来,恙虫只有南方才有;二来,整个皇宫,除了庆儿以外,再无任何一人被恙虫咬过。”
“这就难怪皇上要怀疑了!皇上可曾查出什么端倪来了?”
“没有!一切如常!所以,某让你帮忙分析分析,某该往哪个方向去查?”
“如果真的是有心人想要加害庆儿,那此人要么与皇上有仇,要么就是与皇上有利益之争!”
“利益之争?”赵匡胤拍桌而起,来回的走动着,“朕怎么就没有想到?朕怎么就没有想到?”
赵匡胤终于停下了脚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了,朕太过急躁了,只顾着查皇宫内所有能够接触到庆儿的人,却是忘记了,这恙虫肯定是从皇宫外面带进来的,朕应该查一查那段时间内,都有谁进出皇宫,或者是皇宫内有谁曾接触过宫外之人。”
沈少奕知道,赵匡胤这是真的着急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然,以他帝皇之尊,皇帝都当得了,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
“其实,皇上查庆儿身边之人,并没有错!只是,照奕儿看来,这个人应该隐藏得极深,让皇上一时都是查不出什么端倪来。能够有此能力隐藏自己的,应该要符合两个条件,第一,就是此人年纪不会太小,甚至有可能是宫中的老人,才能有这般的心机,藏而不露;第二,这个人一定是毫不起眼的,甚至是皇上见到无数次后,都还记不得他的名字。”
“果然是这个道理,奕儿,你不错!不错!这样一来,朕要查找的范围,必然会小了许多了。朕就不相信,还真找不出这个人来。”赵匡胤眼中,闪着想要杀人的光芒,“对了,奕儿,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让云清知道,你好好的陪着她,免得她太过伤心了。”
第二日午后,赵匡胤请了沈少奕前去,脸色却是比昨日好了许多,“奕儿,你果然没有说错,如今的疑点,已经落到了两个前朝老人的身上了。”
“哦!”
“一个是侍候庆儿起居的宦官,五十几岁。另外一个是浣洗局的宫娥,四十三岁,主要负责庆儿的衣物洗涤。这两个人,奕儿你认为哪一个更加的有可能呢?”
只是这么简单的介绍,沈少奕哪里会知道是谁呢?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可也不敢轻易的胡乱猜测,毕竟这关系到别人的性命。他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这才开口问道:“皇上,您昨日说,庆儿的伤口是在脚趾上?”
“正是!”
“那庆儿被恙虫咬到当日所穿的鞋袜可还在?”
“当然在!既然奕儿死因可疑,朕自然会把这些东西留下的。你稍等一下,朕这就让人去取来。”
很快的,鞋袜便一起被取了过来,沈少奕又让人取来了一把剪刀,等人全都退下后,才对着赵匡胤说道:“昨日奕儿特地去查看了恙虫的资料,知道恙虫极小,虽然可以咬伤人,但却咬不怕这般厚实的鞋子。所以,为什么庆儿的伤口会在脚趾头上呢?除非是有人提前将恙虫放入庆儿的鞋子当中去。”
“奕儿你是说,这鞋里另有乾坤。”
“正是!恙虫是会爬动的,所以一定要将恙虫固定住,防止恙虫逃走。如果奕儿猜的没错,这只恙虫,应该已经死了,而且还在这鞋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