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听说您把陈家那烂摊子给接了,都是怎么摆平的啊?”
“谁跟你说的?什么时候喻先生对这样的事情也感兴趣了?”
“听老陶说的,这不是想着跟侯爷学习学习么!”
“这也没什么,一来,那些人讨债讨了这么久,一个铜板也没要到,反而屡屡被陈家打伤,医药费都还要自己出,早就是身心俱疲了;二来,就是给他们一点好处,答应他们用船厂未来新造的一百艘海船让他们经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再闹了。”
“也就是侯爷才能这般大方了,他们应该也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这才不再计较的。”
“好了,你就别拍马屁了,不是要说说工程学院的事吗?”
“对,对!”两人一边向前走着,喻皓一边说着,“侯爷走了之后,喻皓就加紧对工程学堂起建的速度,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工程学院给建好了。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工程学堂去年秋天第一次招收学生,只有两百余人,如今只分成了七个班。”
“另外就是,属于工程学堂的几处工场也开始陆续起建了,德化的瓷窑年初就已经开始生产了,清溪的茶场也早就建好了,有专门的人在培育茶树,在过个一两年,就会有茶叶产出了,而且茶叶的长势都是十分喜人。”
“还有,在清源山下办了一个冶炼厂,按照您的要求,如今已经能够炼出硬度和韧度更高的钢了,也正在与后渚的船厂合作,试着将产出的钢用到船上的一些部位上去,船厂的工人反应还不错。”
“除了这三处工场以外,倒是还有几处工场也在开建。只是,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今学堂的教习已经足足有一百四十余人了,用来教这两百多人的学生,银子的耗费实在是太大了。为此,今年元宵后开学的泉州大学的那些老儒们,送了学堂四个大字,叫做不学无术!”
“不管他们,各自教各自的就行!恐怕他们是眼红学堂教习的薪俸吧?”
“这倒是事实,老儒们私下里说,侯爷您这是有钱烧的,没事尽给我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人送银子花,说侯爷是在败家,还说要到皇上面前去告您的状,说这是本末倒置,以奇淫技巧侮辱了文人士子,孔圣先贤。”
“这本来就是沈某想要看到的效果,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只是,就要辛苦喻先生了,您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一定也不好受吧?”
“那倒是还好,学堂是侯爷您的私产,他们再怎么闹也没有办法,即使到了皇上的面前,估计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当然了,如今的学堂还没有赚钱,一旦赚钱了,他们自然就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喻先生能这么想最好了,最多两年,学堂应该能够有钱可赚了。”
“那倒用不着两年,其实陶瓷工场和冶炼工场如今已经开始有收入了,只是不多而已。另外,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侯爷您看看怎么解决。”
“什么事情?”
“您瞧见了没?”喻皓指着不远处的西湖,那里已经挖出了偌大的一片,几乎就是后世西湖的大小了,只是湖中的水却是极少,远远望去,只是底部有水,而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丝丝臭味,“现在刚刚入夏,还没有到雨季,这西湖啊,简直就成了一个臭水塘了。喻皓倒是与留大人商量过怎么把西湖的水给它弄活了,只是单靠清源山上的一处小水库,不是雨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填不满西湖的,更别说让这西湖水变成活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