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符大人定的吗?谋反之罪!”
“说笑了!哪里有什么谋反之罪?不过是符某请诸位乡贤前来叙叙而已。”
“既然草民无罪,那就先告辞了!”
人老成精!这就是符昭愿给许瑞安的评价,这也是为什么如今许家是泉州最大的海商了。面对这个老狐狸一样的许瑞安,自己一句话就被抓住了破绽,符昭愿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许老何必如此?”
“符大人这是明知故问了?试问草民既然无罪,为何不能离去?”
“这······”符昭愿有些语塞,说许瑞安有罪的是自己,如今说他没罪的还是自己,他想了一下,虽然头疼,但还是开口了,“许老有没有罪,并不是符某可以定的,这是皇上的旨意。莫非许老忘记了,太子军谋反,许老可是曾资助过叛军的。”
许瑞安在心里冷笑,下不了台阶了就拿皇上出来压人,他也太小瞧我许瑞安了,“此事正要请符大人向皇上为草民伸冤,草民实在是被沈少奕那贼子给胁迫了,海船不得不被沈家所用。草民当初倒是想要以死抗争,只可惜胳膊实在是拧不过大腿,徒呼奈何啊!”
“更何况,先前太子军谋反,皇上并未革除皇子和公主之位,怎么说他们都是先帝的子女,草民哪里敢有半句怨言啊!所以,肯定符大人为草民做主,向皇上说明一下情况,我泉州商人百姓,实在都是被逼无奈。”
符昭愿心里暗暗骂着,这个老匹夫,一口一个草民,一口一个冤枉的,好像什么理都被他给占了。只是,他说的又不无道理,当初赵光义为了显示自己胸怀坦荡,竟然没有革除赵德芳的皇子之位,也没有革除赵瑾的公主之位,却是给自己留下了后患。
他真的开始有些责怪赵光义了,此次回京,他特意去见了自己的姐姐,虽然贵为皇后,但他发现姐姐比上次见到时清减了许多,整个人看着十分的憔悴,郁郁寡欢。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子,自从赵光义有了窅娘,就逐渐的冷落了自己的姐姐,有时候退朝了干脆连后宫也不回。
而盛传窅娘与沈少奕之间的事情,不管是在金陵的投怀送抱,还是他随便想都知道是诬陷的在京城的调戏娘娘,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也正是因此,赵光义给自己的圣旨不是第一时间夺取泉州城,却是夹着私怨,让自己先找到沈少奕,或抓或杀,似乎找到沈少奕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也就是因为如此,让自己白白的在两浙路的大山里浪费了最少十日的时间,让赵瑾有足够充分的时间来卷走泉州城的一切。
这到底应该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