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底到哪里去了?”赵光义来回的走动着,已经好几天没有先生的消息了,火炮工场里不见人,到北郊的别院去找他,宫女也说他不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到底是到哪里去了?
“皇上,微臣实在是找不到先生啊!况且此刻乱民围城,不要说找到先生了,就连这汴梁城也是出不去啊!”
“哼!”赵光义都快气炸了,卢多逊在此刻就只会推卸责任,“滚!滚到城墙上去,若是守不住这汴梁城,你也不必来见朕了。”
赵光义根本就没有给卢多逊回答的机会,马上拂袖就走了,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些臣子们一个个的都像是事不关己一样,要知道,城外的这些流民,一旦冲进城来,谁管你是皇帝还是百官,恐怕个个都要遭殃了。
他快步向着后宫走去,眼前天色将暗,或许只有到窅娘那里,才能让自己的怒火稍稍的平息下来。
“皇上,这等时刻,您怎么回来了?”
“朕快被这些没有的大臣们气死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您生气了,他们依然还是那个样子,倒不如亲力亲为,到城墙上一行。”
“你说的倒是有理,朕也想到城墙上去鼓舞一下士气,只是火炮不长眼,朕还是在皇宫里安全一些。”
“皇上,您糊涂啊!若是这汴梁城都守不住,这汴梁城里,还有什么地方时安全的呢?皇上若是亲临城墙,必然是士气大涨,三军用命,以汴梁城的城高墙厚,叛军纵然是有火炮,也不一定能攻破这汴梁城。”
“再说了,城外无粮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只要将士们撑得两三日的时间,城外的叛军自然恐怕连站立的力气都是没有了,必定是树倒猢狲散,对汴梁城再无任何的威胁了。皇上此刻藏在深宫,恐怕城墙上的将士们以为皇上贪生怕死,一点都不在意他们,又岂肯将士用命,好好的守住汴梁城呢?”
“这······”
“去吧!皇上!”窅娘将赵光义推出门去,“皇上,记住多多保重,在叛军未退之前,不可回宫,窅娘会在这里等你的。”
赵光义无奈,只好出了门,很快召来贴身的侍卫,浩浩荡荡的出宫而去。
此刻的符家父子兄妹,齐齐的都守在符皇后的身边,皇后郁郁寡欢,终究是病了,从三月末偶感风寒,时好时坏,终究是抵不住病魔的侵袭,已经将近油尽灯枯了。这期间,赵光义只是来看过两次,最近一次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而最近几日,赵光义以城外流民之事为借口,更是连靠近这里都是未曾。
······
“父亲,皇上明明是有时间,却不肯来看姐姐一眼,父亲您还对他存着希望吗?”
“混账东西,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吗?滚出去外面站着!”
“父亲,我······”
“三弟,先出去,别惹父亲生气了!”符昭信赶紧拉住了三弟符昭寿,“走,先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