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儿,别跑这么快,小心摔着了!”萧燕燕只好赶紧将绪儿接住,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坐下。
“母后,孩儿都跟韩统领学武艺了,哪里那么容易摔倒的!母后,要不孩儿打拳给您看?”
“不用了!母后知道绪儿最厉害了!绪儿,今日胡先生都教了你什么啊?”
“《孟子》之滕文公!”
“哦!那绪儿可学会了?”
“这是当然!”绪儿一脸的自得,他可没有遗传他父亲沈少奕书读得不好,倒是对这些文章开始有了兴趣,而且记性天生上佳,胡先生教上两遍,他便都会背了。
“那先背一段给母后听听!”
“好!”绪儿答应着,挣扎着下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开始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嗯!不错!那绪儿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称得上是大丈夫呢?”
“先生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萧燕燕不禁笑了,绪儿毕竟还是年幼,胡以诚所教的,他能够熟记就已经不错了,自己还想着他能够真正理解当中的含义,那也太过于吹毛求疵了。
“嗯!绪儿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来,母后赏你一颗蜜饯。”
“谢母后!”绪儿倒也不客气,他整日在宫中,胡以诚不许他这个,不许他那个,也唯有萧燕燕这里,他才能吃到他最喜欢的蜜饯。
看着小脸都鼓了起来,不断咀嚼着的绪儿,萧燕燕仿若看到了沈少奕一般。这个冤家,都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来一封信,他此去遥遥万里,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她将手放在桌上,用手掌支着下巴,看着窗户外面,想起了往日的许多甜蜜的时光,竟是痴了。
“母后,母后!”绪儿喊了两声,不见萧燕燕回应,他便走到了萧燕燕的身边,伸手去拉萧燕燕的衣袖,“母后,您看什么啊?”
“啊!”被绪儿这一拉,低低的惊呼了一声,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了,“母后没看什么!”
“母后,孩儿的蜜饯吃完了!”
“是吗?”萧燕燕不禁笑了,“还想吃吗?”
“当然!”
“那绪儿自己去拿,只准拿五个,可不能多了!”
“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