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欣然开口道，“思衡从小就很爱看书，我爸这些摆设如今总算派上些用场。”

女人点点头，明亮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担忧，“其实跟没心没肺的心瑶相比，我有时候还挺担心思衡的，他太懂事，太聪明了，有时候连我这个当妈的都觉得心疼。他这清冷的性子，有时候连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是快乐还是忧伤……”

兰樱柠其实心如明镜，儿子这性情大半是随了傅星寒，除了亲近的人，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山脸，小小年纪情绪从不外露，喜怒不行于色。

在y国这几年，她一边工作，一边自学了服装设计，很多时候都疏忽了两个孩子。虽然也有保姆尽心尽力的照顾，但是她始终是错过两个孩子最初的成长阶段。

她牺牲掉了再也回不来的亲子时光，成全了全新的自己，这个决定她不后悔，却永远藏着难言的心痛。

楚然收回视线，望着眼前暗自悲戚的女人，沉声安慰，“孩子有孩子的世界，他不想说也不要逼他。至少我知道，他们都是爱你的。这些年你在国外吃了很多苦才能有所成就，我想思衡也是心疼你，才这么懂事。”

……

从楚家离开后，兰樱柠就回到了暂时下榻的酒店，给凌氏的言少修打去电话，表示明天上午十点就会去凌氏报道。

睡前，她身边第一次没有了两个小家伙，心里感觉空落落的。辗转反侧之后，她坐起来跟小渔聊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