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苦笑一声,无奈抱拳道:“夜大师,你就别开玩笑了,是之前老夫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老夫这次吧,这不,老夫一发现你的深藏不露,就立即来找你了!”
夜阳嗤笑道:“你是见到药草只能抑制,不能根除,这才来找我的吧!”
老葛被拆穿,老脸一红正要开口,却听夜阳道:“走吧!”
老葛脸色大变,急忙回应道:“夜大师,老夫是真的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刚走到厅门口的夜阳笑了出来:“我是让你进屋来,你该不会是要我站着给你治病吧!”
“是是。”老葛大喜,连忙跟着他走进大厅。
夜阳带着老葛走进大厅,懒坐在椅子上:“手!”
老葛伸出手,夜阳用手按住手腕,十几息后,又把他手臂抬起来,另一只手压在手臂下,再度查探。
“舌头伸出来。”老葛大张着嘴,夜阳观察许久,又从琅琊戟内取出一个药包,打开药包,他拿出一支略粗的银针:“你的伤口在哪里?”
“背上。”老葛脱下麻布大衣,古铜色的后背上,有一道三尺长的巨大伤疤,就像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背上。
夜阳拿着银针扎向伤口,“咔!”银针应声而断。他又换了一根更大的银针,输入了一丝魂念,继续刺去。
“咔!”银针又断了,夜阳这回黑着脸,从药包里取出那根足有两分粗的银针,狠狠地对着伤口扎去。
“咔嚓”一声,银针就像扎在一块钢板上断成两截,夜阳这回真的发起了火,手中黑光一闪。
缩小的琅琊戟出现在手里,他嘿嘿笑着,用小戟在伤疤上使劲一划,一道崭新的伤口出现。他手起针落,银针沿着伤口狠狠刺了进去。
“嘶……”老葛倒吸一口冷气,夜阳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把银针迅速拔出来,银针尖上出现一抹乌黑色,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夜阳拿着银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问道:“你这伤是什么时候受的?”
老葛听这语气也担忧起来:“是我两千七百多年前在北海和一个海妖争夺一株圣药时,不慎被他带毒的利爪抓伤的,夜大师我这毒伤严重吗?还有得救吗?”
夜阳坐回椅子上,接过蝶舞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缓缓开口道:“你这毒很严重,已侵入了骨骼九成,若不及时清除的话,恐怕连百年都撑不过,而且中毒时间过长,毒性扎根太深,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清除。”
“这么说来,夜大师你还是有办法的了?”老葛听着夜阳的话,心中燃起希望。
“天下没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办法自然是有,只不过……”
“只不过,你我素不相识,我凭什么要救你?”夜阳冰冷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泼在老葛头上。
“夜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请你一定要治好老夫的毒伤。”老葛急忙道,这寒毒已经摧残了他两千年,如今知道有解决的办法,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够错过。
“我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这样,在我医好你以后的百年期间,你要充当我的护卫,并且替我炼制武器,怎么样?”
“只要能医好我,千年又何妨,老朽愿意,老朽愿意!”老葛想都没想急忙说道。
“办法虽然是有,不过极其麻烦,在我治疗的这段期间,你就不要再炼器了,免得毒性爆发,那时候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多谢大师!”老葛满脸喜悦。
“对了,你去准备一些在王阶以上的木、火、水和生命属性的药草,再帮我打几套无属性的王阶银针。”夜阳递给他一张单子,又画了一份图纸给他。
老葛接过,疑惑道:“夜大师你不是不让我再炼器吗?”
“你这不废话吗,我说的是在治疗期间,现在治疗了吗?而且谁叫你皮那么厚,难道我还得每次下针前都得先开一道口子,还不快去!”夜阳不耐烦地挥挥手,笑骂道。
“好,好,老夫这就去准备。”老葛应道,连忙跑出小院。
“公子,你真的要给这位葛大师治疗吗?”蝶舞见老葛远去,问道。
“你觉得呢?”夜阳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
“公子是为了炼器吗?”蝶舞猜测。
夜阳摇摇头:“蝶舞,你觉得在乱妖域最需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