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骑着自行车狂奔。
隔壁对门大婶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堵门,要骂些难听的话。
刘煜急忙回家,还以为进什么贼人,就看到王云才坐在折叠凳上,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与刁蝉有六分相似,只不过看起来很老相,眼角的皱纹非常多。
王云才看到刘煜就目眦欲裂,呵斥道:“小贼王八,你把我家刁蝉藏哪去了?”
“叔,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隔壁大婶开门,道:“小煜,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隔壁大婶呵斥道:“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王云才硬着脖子大骂,这跟你个老婆子无关。
两人就要吵骂起来。
刘煜隔开两人,连忙跟大婶说没事,请大婶放心,不用报警了。
王云才来了劲儿,怒道:“我就坐在你家门口不走了。”
刘煜想着对策,这个老坏蛋真是麻烦,怎么办呢?
“行,你爱坐你就坐,别打扰了左邻右舍被暴打一顿。”
王云才哼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只是不敢声音太大。
刘煜下楼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着才去了新房。
刁蝉做好了晚饭,荤素搭配,眼圈儿泛红,明显的泪痕,刘煜一阵心疼,她这才几天没有伤心,难得开始笑起来,又哭了,肯定是王云才那个老贼不依不饶。
两人一起吃饭,她魂不守舍。
饭后,刘煜的电话响了,他换了一个地方接,对门大婶又打来。
刁蝉依然听到了只言片语,她坐在阳台上看着南湖发呆,刘煜挂了电话笑嘻嘻地走过去,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她闭着眼睛,情绪缓和了下来。
片刻恬静。
“你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吗?”
“肯定不是,就算是上天安排,还有人定胜天呢。”
刁蝉细细体会,叹息一生,说:“煜,这几天我特别开心,二十年来都未曾的开心。”
她主动亲吻他。
在阳台上缠绵。
她特别的热烈,热烈到刘煜都有点吃不消,积极、主动,甚至是进攻,战场从阳台转移到房间。
梅开二度又来了一度,两人才相拥在一起。
刘煜特别喜欢抱着她摸她柔软,拨弄青提。
“这世间怕是最难摆脱就是家庭出身,冷酷无情便心受谴责,挣脱不开便是心如死灰。”
刘煜很理解她,在她脸蛋上轻亲一口。
安慰她说:“我觉得最大的孝顺是自己活得好,听从父母只是愚笨,他们受限于眼界和环境,只是凭经验去指导你的人生,显得消极,抹杀了你的可能性。”
好有哲理。
刁蝉细细品味。
“煜,我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去津城找我姑姑,其实我早该去了,一直等待着考上大学才去,今年要不是遇到你,我仍旧考不上大学,可能因为脸皮薄就一直无颜去找姑姑,我的人生就埋葬在庆州。”
刘煜不舍。
“不能等填报志愿以后再去吗?还有半个月而已,你安心住在这儿,没人会来打扰。”
“煜,我决定了,支持我好吗?”她说着又吻住了刘煜的嘴。
呜呜呜,说不出话怎么支持你。
又是激烈疯狂。
刘煜知道刁蝉所想,她知道父母上门去闹,再呆下去,只会越闹越烈,她只有到津城姑姑家,打了电话回来,父母便不会再找刘煜的麻烦。
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安排。
而且刘煜还要上学。
她也不愿影响他。
刘煜抱着她,抚摸着她,感受着她,说:“舍不得你。”
刁蝉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庞,嘻嘻笑着,“小弟弟乖哦,等长得大一些再来找姐姐。”
她心中哀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要努力学习哦,定然会有灿烂的未来,只是不知我是否还能相伴。
刘煜苦笑,小弟弟一瞬间就长得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