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从事,属下也是这么想的。”黄权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最后,他又不忘提醒了一句,道:“不过,在你我离开之前,你一定好安排好负责留守在这里的人手。”
张任回答完,提醒道:“你放心,本官已经安排妥当了。不过,公衡,本从事也要提前提醒你一句话,到了主公那里,你想说什么可以畅所欲言,但是,唯独有一件事千万不能在主公的面前提及——那就是,你猜测的吕布出现在益州。在没说证实这件事的真伪之前,你不能再去告诉人了,听明白了吗?”
“属下晓得了!”黄权点头答应道。
张任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即便黄权与刘璋接触的不多,但是,他对于其中的原因也心知肚明。
刘璋的性格多疑而怯儒,若是让他知道了吕布亲自入蜀的消息,真有可能在不加任何抵抗的情况下,直接向吕布投降。
当张任和黄权率领少数兵马返回到成都城中之后,刘璋迅速召见了他们。
“张从事,公衡,三巴的情况如何了?”众人在议事厅中刚一落座,刘璋就急不可耐地询问道。
张任和黄权当即起身,来到刘璋的面前,又一次跪了下来,他们二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张任首先开口说道:“属下罪该万死,主公,属下办事不利,率领援军进入巴郡之后,接连打了四场败仗,不但没有能够夺回阆中县,而且,还阻挡住金珏军的援军进入巴郡。不仅如此,属下就连安汉县也丢给了板楯蛮人。
请主公您重重地责罚属下。”
张任在刘璋面前,一点都没有推诿自己的过失,他说完之后,低下头,沉默不语,等着刘璋降罪于他。
这个时候,黄权插言道:“主公,此次战败,大体与张从事无关,全都是属下材薄德浅,所献上的计策居然没有一个能够取得效果的。阆中县之战最终未能竞全功,进而导致安汉县的丢失,全都是属下的过错。请主公您降罪。”
“罢了,罢了。两位爱卿真得已经尽了全力,这些孤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是,现如今,成都城的形势已经变得异常险峻。别说巴郡,现如今,不光是广汉郡的七成已经尽归金珏军掌握,就在这几天,之前还未曾丢失的广汉郡什邡县和蜀郡繁县已经相继失守。
你们二人回来的正当其时,公衡,你赶紧再为孤想一条良计,想办法尽快将金珏军彻底驱赶出蜀郡和广汉郡。”可谁知,这个时候的刘璋根本已经没有时间和心思再去追究他们二人兵败的责任了,他解释了几句之后,便急迫地向黄权问计道。
黄权是个非常务实的人,若是这里是三巴,他肯定会立即替刘璋想出一个计谋,以挽回如今的颓势,可是,这里是蜀郡,黄权就算是再如何聪明,在没有彻底搞清楚蜀郡的情况和金珏军的具体动向之前,黄权不敢再轻易开口献计了。
刘璋问完之后,黄权斟酌了大约一刻钟,这才非常谨慎地回答道:“主公,此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属下对如今蜀郡和金珏军的情况不了解,您给属下三天……不,两天的时间,待到属下查明情况之后,便会立即回来给您献上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