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在江淮间已经有些名气,故此,他不便在刘晔面前露面,因此,他一个人到城中暗中走访,试图打探出这股突然冒出来与主公孙策为敌敌军的详细情报,而吕先和朱恒则来到了县衙,听刘晔如何审案子。
“吴恒贤弟,你若是不愿意呆在这里,那就回客栈去吧!以刘晔的眼力,你的确是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吕先到了县衙的大堂外,看到刘晔之后,突然有些后悔带着朱恒一起来看热闹了。
对朱恒来说,呆在客栈里更让他感到气闷、不自在,还不如呆在这里听审。
于是,朱恒根本就没有接吕先的话,他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大哥,你说这两个案子,刘晔会怎么审,照我看来,在城中犯案的都是军队里的人,即便会有惩罚,顶多也就是打几棍子的事罢了。既然结果已经确定了,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吗?”
吕先听闻,没有再催促朱恒离开,因为,他知道,他这位兄弟一向都是不听人劝的,沉思了片刻,他刚想回答,却不想,旁边一个热心的群众却给他们二人说了一个他们都还不知道的情报。
“这位小兄弟,你恐怕是猜错了!这两个案子恐怕,刘先生在审判的时候,会给出不同的结果!”一个生得矮小,嘴上长着一副鼠须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插言说道。
这人一看就不是好路数,若是在平时,吕先根本就不会搭理这样的人,而朱恒说不得会打他一顿,可是,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身处敌营,最重要的就是要获得他们想要得到的消息。对他们二人来讲,这个时候,任何对他们了解这股军队情况的消息都不容错过。
故此,吕先听闻,故意露出一脸疑惑之色地问道:“这位兄台,这是为何,您能否告诉我们兄弟这两个案子的隐情呢?”
“嘿嘿嘿!这有何难呢?两位小兄弟,你们都听好了,先说说杀人那个案子吧!”鼠须汉子一听这话,立即得意洋洋奸笑了三声,回答道:“那户百姓家中的人其实都已经死完了,受辱的女子最后悬梁自尽了。若不是那几个穷酸寒士抓住此事,将之告到了刘先生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这个案子。
你再看看,到现在,都没有那户百姓的亲戚敢来这里为他们一家人鸣冤叫屈。犯下这个案子的必然是军中的老兵油子无疑了。依我看,这个案子,就算是刘先生来审,最终也会落得一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至于第二个案子,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那个带队冲入世家的屯长显然是个雏,做事做绝。弄了张家的女人,事前事后居然只杀了张家一个人,留下那么多活口。就算是张家如今已经没落了,但是,其祖上到底也是出过三公的。如果刘先生想要长期占领这里的话,即便不看张家的面子,也要顾及全城世家的面子吧!
依我看,刘先生在断这个案子的时候,必然会杀了那个屯长的。”
“原来如此!”吕先和朱恒听完鼠须男子的解释,同时都点了点头,显然,若是鼠须男子的话没有任何疏漏的话,他们也认同对方的判断。
就算是让在江东民间极大、非常得民心的孙策亲自来审这个案子,也必定会审出这么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