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彤的话,在场其他人看到杨氏兄弟和襄阳马伯常的两个弟弟的貌相之后,也都在心里面赞同他的判断,谁也不希望自己手下是个病秧子。
可有一个人非常不忿,此人就是杨虑的弟弟杨仪,傅彤的话刚一落地,他不顾其兄的阻拦,直接跳出来,用手指着傅彤的鼻子,大声喝问道:“傅彤,你什么意思,你把我赶回去,我杨仪无话可说,可是,我大哥可是好心好意来帮你的。你怎么一开始就要把他也赶走啊!”
“呵呵呵!”傅彤闻言,故意冷笑了三声,可他心里并没有生气,冷言回答道:“什么意思?说实话,本太守这样说,其实是为你杨贤弟和军中的士兵们好。杨贤弟,我听闻过你的事情,你年纪虽小,却是我荆州少有的俊杰。
可是,我要问一问杨贤弟,若是我将其中一县交给你管理,万一在紧关节要的时候,你突然病发。到时候,你大可以找方技为自己诊治,可是,满县城里的百姓和士兵们又该如何呢?你想过这些没有。我让你回去,是想让你尽快找到良医,治好自己的身体。
最早,我傅彤是个火爆脾气,做什么事情都很急躁。幸亏,我运气极好,遇到了一位大智慧的智者,他对我说过,在这个乱世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有用之身,人活着的时候,才有希望,才有学习各种知识的时间,才有施展自己远大抱负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带你们贤昆仲一起去武陵郡的。对了,我听说,长沙太守张羡就是一位医术出众的名医,杨贤弟你名声在外,亲自上门去求医的话,我想,张太守一定会亲自为你诊治的。言尽于此,杨兄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最后,傅彤还是给杨虑指了一条他认为的明路。
可是,傅彤却不知道,为了自己的病,杨虑的家人早就托关系,找到了张羡在南阳郡老家的亲戚,让张羡出手为杨虑诊治过。
也许,杨虑的病是这个时代根本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也许,张羡,也就是历史上中医届鼎鼎大名的张仲景恰好并不擅长治疗这一类的病症。不管什么样的情况,总而言之,在见过张羡之后,杨虑也只是从他那里得到了一副暂时可以缓解病情的方子。
从那之后,杨虑便再未找过张羡。
到底还是小孩子藏不住心事,杨虑不会说,可杨仪却将这个很早之前就发生过的事情当场说了出来:“哼!傅彤,你想到的,难道我大哥就没有想过吗?张羡妄称名医,他根本就治不了我大哥的病。”
“够了,仪弟,张公于我是有恩的,你岂能如此说他老人家呢?”一听这话,一直都沉默不语地杨虑终于发怒了,他大声喝止了乱说话的弟弟,接着,便站起身,向傅彤拱手说道:“傅大人言之有理,是虑思虑不周,幼弟无知,出言顶撞了,还请大人您见谅。”
“哈哈哈,无妨。若是搁在三年前,我一定把这小子好好地打一顿,现在,我又怎么会跟一个中……,半大小子计较呢?”傅彤大笑了三声,抱拳回了一个礼,接着,他又说道:“杨贤弟,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遇到的那位智者说过,术业有专攻,张太守无法治好你的病,也许是他恰好并不擅长治疗你这样的病人吧!
这样,我就告诉杨贤弟两个消息,至于你信不信,都由你自己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