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妇人大怒道:“污言秽语!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一个都走不了!”
言毕,也不等两边做出反应,剑锋一转,便切开了一个土匪的脖子!
牛耳见状,急忙下令,“抓住她!要活的!”
小土匪问道:“寨主,这婆娘手脚麻利的很!”
牛耳可不是傻蛋,这种时候决不能说女人第一兄弟第二的傻话,立刻道:“砍了手脚!只要身子!”
有了这句话打底,众土匪可就放开手脚上了。但是,这个女人武艺极高,而且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如果面对的是整齐划一的军队,个人武艺可能效果不大。但面对零零散散的,缺少进攻体系的土匪,那就简单了。
土匪看上去人多,可实际在进攻方面和女人始终是一对一的状况。女人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碾压,顷刻间已经斩杀六人,全是一剑封喉!
养一箭见状,麻利的爬上树,弯弓搭箭,只听得破空之声,一支箭矢飞来。目标却不是妇人,而是马车旁的小女孩。
“无衣!”妇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挥剑阻挡,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啊!”箭矢射中妇人胸口,鲜血直流。
“娘!”小女孩慌了神,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
牛耳示意众人包围上去,道:“夫人,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不伤你母女性命。”
妇人冷声道:“无耻!”
牛耳可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不讲那么多客气,一声令下,“打!”
众土匪立刻一阵棍棒打下去,夫人奋力抵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剑被打落在地,一下子被乱棍打倒。
“绑起来!”
“牛寨主。”一个冷峻的声音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李英就立在空地上,身边十个太阳穴隆起,肌肉健美的汉子。又有二十人挡在了入山口。回头一看,来时的山路也被一队人挡住了,就这么一小会功夫,他们已经被包围。
养一箭调转目标,指向王大眼,却发现对方已经被拿着木制盾牌的人保护了起来。“郭松!”
己方已经从优势方变为劣势方,牛耳气势也降了下来,冲王大眼喊道:“王当家,今天这事过不去了?”
盾牌后出来一个小孩子,身边跟着一个一手提盾牌,一手拿斧头的大汉。这个人他们认识,叫王壮,没别的本事,就一身蛮力,脑子虽然不好使,但也一直在王大眼手下混饭吃。能被他贴身保护的小孩,当然只有一个人了——郭松。
郭松道:“能不能过去,得看牛寨主的意思。”
牛耳示意养一箭稍安勿躁,谈判的时候杀了对方领头,那就没得谈了,虽然他们所有人都想除掉郭松。王大眼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靠着一点情义,聚拢了几十个人,纯粹能混口饭。能做到这么大,郭松才是主心骨。
“郭神仙有什么话讲?”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到咱们地盘上劫道,这就不合适了。”郭松手一招,出来一辆驴车,上面运着几袋子粮草。“这样吧。牛寨主这一趟折了些兄弟,咱们也不能亏待,这些粮食可以拿去度日。至于这趟货,在咱们地盘上,那就是咱们的事。当然了,牛寨主要带着,也行!”
郭松顿了顿,指了指那颗松树,道:“只要牛寨主让货走过界限就行。”
走个屁!一支拿着盾牌和木矛的军队在界限前挡着呢!“牛寨主,你看咱们可是秋毫无犯。到现在也没越界呢。”
形势比人强,这种情况要面子就是找死。牛耳道:“郭神仙果然好本事!”
郭松拱拱手,“客气。”
牛耳只能放人,指着驴车,“这粮草归我们?”
郭松道:“驴车归我们。”
不拿白不拿。牛耳命人把粮草扛了,带队撤离。过了界限,喊了一句,“王当家几时成了缩头乌龟?”
郭松反唇相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点道理都不懂,被人围了也没话讲。”
王大眼站起来,高声道:“婆姨都归老子了,你讲个鸡毛!滚回去干自家糟糠去吧!”
牛耳气急攻心,可面对眼前全副武装的队伍,再气也只能忍了。“咱们走着瞧!”
“口胡!”
这种拌嘴的活计,让这群土匪去。郭松上前去查看那妇人的情况。小女孩立刻拿剑对着,“你们这些恶人,离我娘远一点!”
妇人捂住自己的伤口,但箭矢没有拔出来,血止不住。养一箭的箭矢并不专业,就是箭头包一块铁片,贯穿性差了些,但造成的伤口极为残缺。
妇人捡起剑,勉力站起身来,“无衣,快跑。”
郭松笑道:“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妇人愣了一下,冷笑道:“看来你这土匪还读了几句书。”
“在下郭松,绝无恶意。夫人受了伤,我们寨子里有些跌打药,可以疗伤,等夫人伤好了再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