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所长一骨碌从地上起来,连夜赶往局子,亲自把贺烬和王二狗放出来,还陪笑说,自己出差,回来才知道此事。
桑栩便问这事该怎么处理?自己的同学还躺在医院里。
许所长便答走法律程序,该赔偿的赔偿,该拘留的拘留,但要他们提供证据,没有证据,他们立不了案。
桑栩说他们不就是证人吗?
许所长却说他们几个是伤员的同学,又一起去串串店吃饭,有同伙的嫌疑,需要另外找第三人作证。
桑栩心想,这事也容易,反正是在串串店门前打的架,老板和服务员肯定看见了。
她将此事应了下来,说明天就把证据送过来。
许所长老奸巨滑地笑了,还亲自送他们出了局子大门。
几个人离开警局后,找了个地方,先是草草地解决了晚餐,接着约好明天一起到串串店取证。
贺烬说他有事,暂时就不来了。
桑栩大大咧咧地拍着他的肩膀,道:“那行,明天你就看我们的吧?我们一定会为田心她们讨回公道的。”
贺烬扭头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小白爪:“行,等你们的好消息。”
桑祁一把将桑栩的手从贺烬肩上拿开,开口就教育她:“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勾肩搭背,成什么体统?”
桑栩白了他一眼:“大清都亡了,还男女授受不亲。”
她一句话噎得桑祁一时说不出话来。
“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起早呢。”起凯站了起来。
几个人从晚餐店出来后,贺烬、王二狗和他们不同路,他停住了脚步,看向桑栩:“我走这边了,你们回家小心些。”
桑栩:“那你们俩也小心些。”
王二狗嬉皮笑脸:“放心吧,有烬哥在,我不会有事的。”
陈果:“二狗子,你少自作多情。”
王二狗:“彼此彼此。”
两人斗着嘴的同时,桑祁一脸别扭地将小混蛋拉到了身边,“走了。”
桑栩:“......爸,你也和贺叔叔道个别呗,你俩现在可是生死之交了。”
桑祁:“毛线生死之交。”
说完,他还扫了眼贺烬,不料却正好对上贺烬的视线。
贺烬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他看着他,淡声道:“今晚的事,谢谢了。”
桑祁伸手薅了一把头发,玛德,听到死对头说‘谢谢’,怎么这么别扭?
他哼了一声:“谢什么谢,老子又不是为了帮你,老子是帮田心她们。”
贺烬将他的举动全数纳入眼底,不觉唇角抽抽,死对头真是矫情!
其实,在他决定说出“谢谢”的那一刻,他便与过去的某些事做了个了断。妈妈说得对,桑家并不欠他们什么,欠他们的是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