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晒了一上午的太阳,又热又渴,看见陈果便来了火:“陈傻子,你不是说五百块重金悬赏,肯定会有人来吗?人呢?”
陈果很委屈:“......他们不配被钱侮辱。”
众人:......
正当大家垂头丧气地准备回家时,不料,这时却来了个意外的人。
明明那么远,明明人那么多,他却鹤立鸡群般,一眼望过去便能看到。
贺烬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来,他穿着一件敞开的白衬衫,露出里面白色的工字背心,背心勾勒出他健硕紧实的胸肌,阳光下,那张斧凿刀削般完美的刚毅轮廓,印着岁月静好。
今天的他给人感觉很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又或许是看到那个娇美如花的女孩,他的眉目舒展,少了以往的阴郁,多了些阳光,就那么一点点阳光,却让他耀眼得不得了。
少年剑眉星眸,帅气的脸上染着青春时光,吸引了不少目光,然而,他对那些目光置若罔闻,一双深邃的凤眸不经意地落在前方女孩的身上。
桑栩看到他,立即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又蹦又跳地向他招手,气得桑祁又拉了她一把:“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大庭广众的,注意形象。”
可桑栩才不管老爸说什么呢,人被老爸拉着跳不动了,可脸上的表情还能动啊。
她笑开,眉眼如花,兴奋地喊道:“贺叔,你不是说你有事吗?怎么又来了啊?”
贺烬薄唇轻抿,沉声回了句:“怕你们搞不定。”
众人:......
好不服气!
桑祁火大:“我们搞不定,你就能搞定?”
贺烬直接把桑祁的质问当耳旁风,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眼,问:“监控你们拿到了吗?”
桑栩满脸惊讶:“你为什么不问店老板同意作证了没有?反而问这个?”
贺烬:“他们不会答应的。”
陈果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凭我在西荣巷生活了八年。”听到这句话,气氛突然就有了些怪异。
贺烬这句话仿佛撕开了一个现实的口子:他们不一样!他是生活在贫民窟里的孩子,而他们都是富二代。
这话让桑栩仿佛看到了他的过往,他的辛酸,她突然就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糯糯道:“贺叔,我们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生活在西荣巷,你是我们的同学,是我们永远的朋友。”
贺烬挑眉,微勾的眼尾带着几分邪佞的魅惑,“你觉得我要说的是这个?”
淦!
你不说这个,你提西荣巷?
他勾唇笑开:“我是告诉你们低层的人怕什么。对方是个屡教不改的小混混,大事不犯,小错不断,若店家真地作了证,只怕后面的事没完没了,那他家的店还开不开了?”
然后,这群不食人间烟火的富二代愣住了。
“还是看监控吧。”贺烬道。
提起监控,桑栩不觉气乎乎地撅起了嘴,“监控我们拿到了,但却是坏的。”
“坏的?”贺烬若有所思地挑眉,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嗯,就是的,前后都好好的,单昨天下午那段坏了,老板娘说昨下午他们的监控坏过。”
贺烬默了一默,伸手:“把带子给我吧。”
桑栩正要给他,却被老爸拦住。
桑栩冷哼道:“都说坏了,给你干嘛?你以为自己能恢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