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九没有反驳,而是转身望了望背后嘘声一片的观众投影,暗中咬了咬牙,静静等待着自己下一场比赛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被清香的花束簇拥,摆放着各式各样水果、小食、美酒、佳肴的竞技场贵宾区。
被张初九特立独行的出格表现,气的脸色发青的菱笕虹狠狠灌下一杯烈酒,反手将水晶制成的酒杯捏的粉碎,攥紧了拳头。
站在她身边的倸鸽薩蛮看到这一幕,用手在好朋友的侧脸扇了扇风,笑吟吟的道:“蓝姬冷静一下。
你握着的可不是手下的脖子,而是我精心收集的水晶杯。
那可是柏克宁时代的古董,就这么捏碎,实在太可惜了。”
“不要说风凉话,薩蛮,”菱笕虹咬牙切齿的道:“我现在已经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而一个成为‘笑话’的人可是没有底线,什么都做得出的。”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倸鸽薩蛮闻言慢条斯理的道:“那刚才还讽刺我去约会你那位英俊的手下,结果失败的事。”
“他英俊,”菱笕虹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的道:“张初九英俊?
倸鸽薩蛮,你眼睛瞎了吗,那个在公开竞技中偷袭对手的白痴长得英俊?”
倸鸽薩蛮笑容不变的道:“审美是件很主观的事情,也非常受当时心情的影响…”
“好了,别故意惹我生气了,”菱笕虹气恼的打断了好友的话,“我承认刚才是我错了,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快帮我分析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见菱笕虹认真向自己请教,倸鸽薩蛮不再调笑,沉吟片刻,轻声说道:“现在是你‘上位’的微妙时刻,表现出的错误很容易被放大成软肋。
比如刚才扈从的偷袭,就很可能被冠上识人不明,甚至‘之所以会找这么不知轻重、廉耻的手下参加自己升职酒会的战斗机械竞技,是因为你也是同样的人’这样的论调。
而这种情况下你越慌张想要弥补就越糟糕,不如厚着脸皮装出什么错都没犯的样子,暂时以静制动。
如果接下来那位张下士能再赢上两、三场,你就可以混淆视听,把他刚开始的偷袭说成是不懂规矩的鲁莽行为。
嘶,或者他刚才真的不是想要偷袭,而是不懂规矩又太自大,觉得对手太弱,不上场就发动了强袭。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做事莫名其妙,不按常理出牌的诡异性格,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吗。”
“你对张下士的评价倒很高啊,”菱笕虹一愣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酒会刚开始时选中他作为‘密会’对象,不是种偶然。”
“你不也一样吗?”倸鸽薩蛮闻言笑着反问了一句便不再作声。
而数百步外,竞技场上的战斗机械竞赛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因为参赛选手过多,抽签抽出的5轮揭幕战后,足够宽敞的场地便被划分成几个区域,赛制自然过渡到了复数场次比赛同时进行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