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的一席话,令袁绍微微沉思。昔日诸侯讨董时,他是见识过吕布麾下并州军的骁勇的,沮授如此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吕布若是掌并州,那危险绝对要比一个张杨要大得多。
“公与之言,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如今我军乃是与公孙瓒交战,又与曹操联合欲击袁术陶谦等人。在此时为了区区一个吕布而兴师讨伐,未免过于......”
吕布还未占据河内,都还没有与袁绍的地盘相邻,自然是不可能兴师讨伐了。可是沮授的话,却让他颇为不解,听沮授的意思,好像就是要他现在就消除后患咋的?一个吕布,真的值得沮授如此重视吗?吕布在长安之时,也未见沮授对其有多少重视啊。
“主公当然不用出兵!吕布若仅仅只是占据河内,自有那曹孟德心优,对于主公倒是有利。可假若吕布敢侵犯并州,主公再声言讨之不迟。”
沮授回答道。
“善。”
袁绍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吕布那小儿占据河内了。只要不来并州,可不用我来烦心!”
最近曹操得兖州,破青州黄巾,声势大振。本来与袁绍联盟时,曹操乃是处于小弟的位置的,可如今却是与袁绍平起平坐了,这让袁绍与曹操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两人虽然还是联盟的关系,可是彼此都不希望对方坐大。
沮授看袁绍那志得意满的表情,却是微微皱眉,他倒是觉得吕布猛虎之姿,不太可能屈居于一个河内。并州张杨暗弱,吕布定会抢夺并州,只是沮授不知晓吕布会在何时动手。当然,沮授倒是希望吕布越迟动手越好的。因为现在的袁绍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并州的事情,与公孙瓒的战事,才是至关重要的。还有袁术陶谦之流,与公孙瓒结盟,共图袁绍。
河内,怀县。
当吕布踏入这片土地之后,才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占据一郡的地盘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怀县内的诸多官员皆是跪伏在地,迎接着吕布的到来。而在众人之中,王德的身影赫然在内!他的父亲王衍刚刚战死,可是他却是要拜倒于吕布面前。这便是世族的共性!整个河内王族,可不是王衍一家!如今吕布攻克怀县,执掌河内!不从者,杀之。在王衍身亡后,王德作为河内王家的族长,必须得为整个世族着想。在族中利益面前,杀父之仇又能够算得什么?
“恭迎温侯!”
王德平懿等人率先朝着吕布拜道。
“诸位请起吧!”
吕布抬抬手,忽然眉头微皱,“司马家的族长何在?”
“司马渊告病,不能前来拜见温侯。”
向家族长向茂回道。
吕布看了一眼众人,不发一言便是离开了。倒是令众人颇为不解,不知道吕布的意思。
府衙内,吕布正在观看着公文,李儒悠悠走来,刚刚的一幕他也是看在眼中。
“司马家乃是河内名门望族,树大根深。无论是王匡还是缪尚,皆是对其以礼相待。今温侯远来,这司马家不来迎拜,也是颇为正常。”
李儒道。
吕布将手拍在案桌上,“连司马防都臣服了,区区一个司马家,还能反了天不成?他王平向三家,哪家不是河内的名门望族?那又如何!今我领河内,他司马一族若是再敢轻慢,我定不饶恕。”
“主公可知一人?”
李儒摸了摸他的那短须道,“司马芝。”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