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笑了,“下得不大!待会儿朝食之后,还是要去州府的……”
示意芸儿退下去通报,严薇这才看向吕布:“琰妹妹可是服侍了夫君一日一夜呢,妾身还以为夫君不舍得去州府了……”
“公事要紧。”
吕布回道,看着严薇为他宽衣解带,忽然有发现一丝不对劲,“幼娘你看一下铜镜……”
“为何?”
严薇看了眼铜镜,铜镜中,她的模样,并无任何失态。可是吕布的笑容,却是古怪起来,一手搂过了她的腰身,“你看看这铜镜里的美人儿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严薇又是疑惑了。
看严薇的神情,吕布这才忽然想起来,吃醋一词,可是始于唐朝呢,也难怪严薇疑惑了。将严薇搂着,吕布为严薇讲述了一个故事,“我听闻过这样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大臣与家中妻子,夫妻恩爱和睦,从未纳妾。外人常言,大臣畏妻。有一日,天子召见大臣,赏赐大臣两位绝色美女,可大臣不敢受,天子微怒,言道朕赐你美人,你怎敢不受?大臣没有办法,只好将原委告之。天子笑言道,此事易耳,你明日将你妻子带到朕的面前。”
“第二日,大臣带着其妻子去见了天子。天子谓之妻曰,朕要赐你夫君美人,你夫君不敢受,因你不允。朕今日让你在饮毒酒和纳小妾两件事中择其一,你选择如何?”
“她选择了什么?”
严薇逐渐被吕布的故事吸引了,“肯定是应允了吧。那可是天子的旨意,她莫非还要饮那毒酒不成?”
“你说对了,她还真选择了饮了那杯毒酒!”
吕布眼眸中,多了一分笑意。
“啊?”
严薇大惊,“她怎么会选择饮下那杯毒酒呢?就为了不纳小妾的事情么?好可惜,她应该也是很爱她的夫君的……”
“毒酒是假的。”
看严薇还真的有些伤心,吕布连忙止住笑意,“那只是一碗醋罢了……”
“醋?”
严薇一愣,看着吕布那略带笑意的面孔,后知后觉起来,“夫君这是想要讽刺妾身不够大度,如同那大臣的妻子一般吃醋么?”
“怎么会。”
吕布嘿嘿一笑,“幼娘让我纳妾,可是比那大臣的妻子大度多了。有幼娘这样的妻子,布三生有幸……”
望着吕布那笑容,严薇微微有些羞恼,将吕布的手给拨开,“夫君现在说话越来越甜了,以往的夫君可不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
“我说过,你喜欢听我便会说给你听嘛……省得某人想听这些,又要假装昏睡,让我好一阵担忧……”
又是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让严薇又是羞恼了,白了吕布一眼,“夫君还说……妾身便不搭理你了……”
在吕布与严薇打情骂俏之间,朝食的时间也是到了。同严薇一同共用朝食之后,吕布便是赶往了州府。
各方的使节相继离开,短短数日之间,便是只有袁胤还留在晋阳。吕布估计以袁胤的这模样,恐怕还是在晋阳过完新年再离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即便是这时候回去,在岁首时也赶不回淮南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在晋阳度过春节罢了。毕竟谁也不想新年在路途中度过的。
前世里,春节回家难,成了人人皆知的常事。那些在大年三十还在路途上奔波的人们,确实令人辛酸。
很显然,如袁胤这样的世家子弟,绝对不会做这种辛酸的事情的,不愿意春节还要在路途上度过。如今在这晋阳,可是颇受厚待,让袁胤十分满意。
晋阳乐,不思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