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早有耳闻!”
吕布点点头,“公则不知,这逢纪为使时,颇为傲慢,而我最见不得这种傲慢之人,便轻慢了他!他劝说袁盟主兴兵,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至于这沮授,我也是有所了解!此人乃是冀州名士,原来也是做过这韩馥的别驾从事,更是被韩馥表为骑都尉,深得韩馥信任!在韩馥让冀州时,沮授甚至还劝阻这韩馥勿让这冀州。可我倒是难以理解,何以这袁盟主入主冀州之后,一辟这沮授为别驾从事,二表这沮授为监军,加封奋威将军,位在众人之上,连你们这些力主袁盟主入这冀州,让袁盟主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整个冀州的有功之臣都不能及呢?”
见吕布说起沮授,这郭图那心中滋味,也是颇为难受!这袁绍能够入主冀州,他们才是有功之臣啊!可是袁绍做了什么?将沮授辟为别驾从事,成为这冀州的大总管!然后又表奏沮授为监军,奋威将军,监制内外!俨然是位居袁绍之下的第一人了!这还不算,后来袁绍又是将田丰任为别驾,这个在韩馥的麾下,没有得到任何重用的冀州名士,一跃而成了袁军中第三号人物。而最早跟随袁绍的许攸逢纪,还是在袁绍入主冀州时立下大功的郭图辛评荀堪等人,皆是不如这沮授田丰二人的身份和地位。
“这沮授不劝谏袁盟主扫除这腋肘之患,却迫不及待的劝谏袁盟主犯我并州,为这贫瘠的并州之地,劳师动众,何以如此?”
吕布沉声道。
“我也曾劝谏过,可奈何此次主公执意如此!”
郭图摇摇头,又看了眼吕布,“那幽州的公孙瓒纵然是这腋肘之患,可是温侯如此骁勇,并州也是一隐患耳!这并州若是不定,我主公也是忧心不已!若是温侯能够脱离这袁陶公孙三家的联盟,我主定当不加以讨伐耳!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哈哈哈!”
吕布大笑,“在你眼中,我吕布便是背信弃义之人乎?”
“这……”
郭图脸色黑了下去,正欲辩解,却见吕布伸出一只手掌来,“勿要再言!郭公则,此次我可以放你归去,只是你须应允我一件事!”
“何事?”
这郭图那藏在衣袖中的掌心都是出汗了,那双目光死死的盯在吕布的身上。
“劝说袁盟主退兵!”
“这不可能!”
郭图愤然立起,“我五万大军,兵临晋阳!此时劝说我主公退兵,乃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若是温侯欲要求和,我还能让我主稍加退让,应允温侯所求。”
“求和?你这是让我向袁绍屈膝么?”
吕布冷笑,“这件事,你办不办得到都得办!”
“什么?”
郭图愤怒的看向吕布,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指着那杯中酒,“此酒你下了毒……”
“只是慢性毒药,这一时半会,你还死不了,可是这将来,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