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散罢。
都跨出府衙大门的张杨这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这一半是让那酒精给上头的,而另一半让吕布那些话给惊住的。
吕布应允了他的请求,让于扶罗献出两千骑来编入汉骑之中。只是让张杨意料不到的却是吕布也想要三千胡骑。诚如吕布所说,让于扶罗一下子给掏出五千骑来,还是要好好地和他商量一下的。这五千骑在这北地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能够拥有千骑的都是匈奴中的大部落了。
当然,于扶罗如今也是匈奴的单于了,所统领的匈奴部落有数十上百,让那些个部落都拉出来一点儿人来,这五千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需要去与那于扶罗商量一下,这五千骑自然可以征召到。这样一来的话,他的麾下又多了两千精骑,足以能够震慑住那些宵小之辈了。想到这,张杨看着身侧的长史左谊就有些满意起来,又回想起来席间的一些不愉快起来,于是劝慰其道,“这席间的事情,元义请不要放在心上啊,我这个贤弟的性格就是如此,并非是轻贱元义之意……”
张杨这一开口,左谊还没有先说话,那眭固倒是不满了起来,“我看那个温侯没有轻视左长史,却是轻视了主公……”
“白兔不得妄言!”
张杨的脸色猛然间沉了下来,呵斥了眭固一声,“奉先是我贤弟,他怎么会轻视我?你难道没有看到奉先也应允了多增两千骑的请求吗?休要将奉先看成那种无理之辈。”
“我非妄言!”
眭固不忿道,“那温侯当着众人之面,质问为主公出计之人,此非轻视了主公?左长史为主公献计,主公岂能将他道出来?若不是左长史主动地说出来,那温侯岂不是要咄咄逼人?”
张杨一时语结。
这时左谊却是张口劝道,“说起来这个温侯当众人之面质问主公,也非是轻视主公之意,实在是……主公向那温侯请求增加两千骑的言语不妥。这种场合下,主公怎能说起这些事情来?我本以为主公会在私下和那温侯讲述,却未曾想到主公在这席间便是张口了。这样一来,自然是让温侯还有他的属下有些猜忌之意,向主公质问出计之人,也只是为了敲打我一下罢了……”
“这却是我的错了……”
在听到左谊的这一番解释后,张杨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一时间又难免有些自责,“倒是我连累了元义……”
左谊又忙着摇头,“谈何连累?主公在筵席之上张口请求,纵然是有些不妥,可反过来一想,也不失为君子坦荡行为!想必那温侯也是知晓,才应允了主公的这请求,这不是其对于主公的信任嘛?”
“奉先自然是信任我的。”
张杨颇以为然地点点头,“只是这五千骑的事情,倒是让我有些吃惊,莫非奉先早便有招募这些胡骑之意?”
“或有可能。”
左谊回道,“这些胡骑颇为骁勇,若是将他们这些胡骑组建一支骑军的话,其益处恐怕不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