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傲然说道,“建宁元年,段颎率军出击先零诸种羌,与其大战上百次,先后斩杀羌人数万,追击千里,终定羌乱!从段颎此战之后,这先零羌便是一蹶不振。在这朔方的一些先零羌种,不过是当年段颎屠刀之下的幸存者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波浪。”
“正是如此!”
须卜鹄立即应道,“这先零羌自从滇零在北地称天子后,便是强盛一时,可是从滇零去后,这先零羌却是在汉军的打击下,日益衰落。及至段颎那一战后,在这北地的提起段颎之名,那些羌人却是心惊胆战。若是段颎再世,想必那个先零羌王丁零立刻便是俯首归降。”
“他们畏惧段颎,便不畏惧我吗?”
吕布冷笑一声,“须卜鹄,你马上命人去告知那丁零还有羌人各豪帅,就说我吕布欲要那些大小盐湖,我想知道他们羌人是不是真心归附我大汉!”
“现在就命人去?”
须卜鹄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吕布,这眼珠子一转,便是劝谏道:“君侯若是想要这朔方的盐湖,何不将那羌王丁零召来。这丁零若是敢来,君侯便能将其斩杀,这样一来先零羌种便是没有了首领。如此一来,就能够轻而易举地降服这些羌人了。”
李儒似笑非笑地看着这须不卜鹄,“左谷蠡王,你这个计策倒是不错。只是这个丁零若是不来呢?而且这丁零为羌王若是无缘无故地将他斩杀,只怕也难以让那些羌人豪帅信服吧?”
“这个.......”
须卜鹄又是语结。
以他的脑子,能够想出这个鸿门宴的计策就很了不起了。
“主公,依儒之计,不如以抗击鲜卑为由,令这北地诸胡在这朔方城聚兵!若是那个先零羌王丁零来的话,主公便可数其罪状,将其正法。若是那个先零羌王不敢前来的话,那么主公便可占据大义,再行征伐也是不迟。”
见这须卜鹄智竭,李儒才向吕布说道。
吕布看了眼李儒,又是看了一眼须卜鹄,微微点头,“文优之计可行!只是须卜鹄,你还是要将我的意思传达给那些羌人豪帅。”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须卜鹄,就是李儒都是有些疑惑了起来。这吕布若是将这消息透露给丁零,那个丁零还敢来赴宴嘛?那个丁零不能来赴宴,那么就只有动刀兵了,这却是下策。
大风中,吕布那九尺身躯昂然挺立,面容不怒自威。
李儒一时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却是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