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通知波兰总督卫队,一切按照预定计划进行,明天早上四点整准时发动。”
安排妥当之后,斯徒登特说道:“只靠防御是打不赢战役的,我们必须要进攻。”
······
茫茫的夜色中,长长的骑兵纵队穿行在分布在丛林间的道路上。
费格莱因所在的师部,夹在突击炮营和第二骑兵团之间,跟着行军大队向普里皮亚特沼泽地北方开进,直到几乎离开普里皮亚特沼泽地,费格莱因才带着指挥部离开大队,入住一处名为波戈斯特的小村庄。
师部在波戈斯特安置完毕后,费格莱因看看手表,发现此时才夜里十一点四十分左右,距离天亮还早。
指着地图,费格莱因对参谋长盖尔中校说道:“你看,我们现在正处于普里皮亚特沼泽地的最北端,这里距离平斯克城的直线距离只有四十公里,你认为我们多长时间能够到达平斯克。”
“这要看俄国人对我们的到来有没有防备,但是无论如何,明天天黑之前,我们会与友军会面,再给俄国人送上一块夹心饼干。”
“明天天黑太晚了,四点整发动进攻的话,要保证在下午两点之前与友军回合,把我的命令,告诉一团和二团。”
当费格莱因和盖尔中校依靠浓咖啡和聊天打发时间,等待进攻开始时,旷野中,森林里,第一骑兵团、第二骑兵团和突击炮营的部队,以十二万分的热情隐藏在黑暗中,“咬牙切齿”地期盼着进攻的开始。
在无数蚊子的袭击下,即使是部队中最强大的士兵,也不能保持内心的平静,只能和其他战友一样。
四座村庄挡在两个团的面前,拿下这碍事四座村庄前面就是大片的田地,可以让两个团长驱直入。
四座村庄,两个团各自负责两个。
在蚊子这种“生物提神器”的协助下,两个团的骑兵们以最高涨的热情迎来了天亮。
没有炮火准备,没有呐喊,随着军官们的手势,两个骑兵团各自派出两个营,悄悄逼近四座处于沉睡中的村庄,每个营负责一个。
不知是看到了步行逼近的骑兵,还是被跟在骑兵们身后的三号突击炮的发动机惊醒,执勤的苏军哨兵惊慌地发出警报,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了,当村中的苏军从沉睡中醒来,拿起武器,衣衫不整地冲出住处准备战斗时,却发现德军士兵已经冲入村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三号突击炮。
突击炮和骑兵们手中的42式三兄弟强大的火力,顷刻间撕碎了暴露在街道上的苏军士兵。
躲在建筑物内抵抗的苏军士兵在突击炮和手榴弹的打击下横尸战场,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四座村庄先后被德军夺取。
“两座村庄是医疗站,一座村庄是临时改造的物资中转站,还有一座村庄没人,俄国人比我们想象的还好对付。”费格莱因拿着电报,一脸的鄙夷。
“这支俄军部队来自乌克兰,没有什么战斗的经验,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盖尔中校说道。
“既然这支菜鸟部队给我们送上大礼,我就很愉快的收下了。”费格莱因说道。
费格莱因和盖尔中校揶揄苏军的新手行为时,打开了进军通道的两个骑兵团换乘战马。漫山遍野冲向平斯克城。
平斯克城南部,此时也失去了凌晨的宁静。
海军航空兵的战斗机和轰炸机一波接着一波,俯冲、投弹、拉起,再俯冲,再投弹······
平斯克城的东部和西部,两个荣誉犹太人师的炮兵阵地上,105毫米和150毫米榴弹炮也发出怒吼,向南方的俄军阵地倾泻炮弹,榴弹炮开火时喷射的硝烟雨雾般笼罩在炮兵阵地上。
无数的炮弹和航空炸弹落在苏军阵地上,让原本平整的土地瞬间变成月球表面,斑驳的的弹坑取代了绿草和花朵,不幸被德军炮火击中的苏军士兵,更是用鲜血和尸体渲染着德军炮火的强大威力。
幸存的苏军士兵只能躲在散兵坑或是战壕里,默默地祈祷不要有炮弹落到自己头上。
比起士兵,军官们的表情更加凝重。
他们不是没有遭到过德军炮火的重击,只是都是在进攻平斯克城时,遭遇的德军防御性炮火。
而现在,德军竟然主动开火,只能说明一件事,德军的反击开始了。
空袭和炮击吵醒的不仅是前线的士兵,距离前线较远的各级指挥部里弥漫的睡意也被一扫而光。
电报被发往后方的空军基地,电话被打到附近的炮兵阵地,更多的则是打往前沿阵地询问战况。
很快,德军反攻的消息传遍了苏军每一处阵地。
炮兵阵地上,炮手们在大炮周围忙碌着,122和152毫米榴弹炮上蒙着的炮衣被脱下,炮口指向上级命令的方位。
后方的村庄中,坦克手们也跑出住处,奔向自己的战车,掀掉覆盖在车身上,用来隐蔽用的树枝,随后钻入车中。
前沿阵地,军官们弯着腰,在爆炸声的伴奏下,奔走在战壕中,让士兵们打起精神,准备与德军步兵接火。
就在平斯克城城南的苏军全神贯注地迎接德军的反攻时,却不知道,两个团的骑兵自南方冲锋而来,直扑他们的身后。
身处战线后方的苏军炮兵阵地最先发现身后的德军骑兵,然而却已经太迟了。
笨重的榴弹炮根本来不及转身,冲在骑兵们前面充当钢铁盾牌的三号突击炮已经逼近炮兵阵地,骑兵们也跳下战马步行跟在突击炮身后发动冲锋。
只用了一次冲锋,骑兵们便击溃了苏军炮兵的防御,攻入炮兵阵地,近战能力孱弱的炮兵们或是横尸在阵地,或是掉头逃窜,将一门门完好无损的火炮留给了德军。
留下少数骑兵看管俘虏和战马,骑兵们步行跟在突击炮身后,向北方平斯克城的方向,继续发动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