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来过基辅吗？”扎伊采夫问道。

“没有。”

“我也没来过，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德国人？”扎伊采夫挠着宽阔的脑门说道。

库利科夫也发现，在偌大的基辅城里，两人成了迷途的羔羊。

好在两个人脑袋还算灵光，没有被迷路这个简单的问题难到。

城里还有很多市民，两人找到附近的民兵组织，说出问题所在后，立刻得到热情的接待。

热情接待的结果是，两人的队伍中，多出一名娇小的身影。

“塔尼亚，我们还要走多远？”

“拐过前面那栋楼，就是交战的最前线。”叫塔尼亚的年轻女兵说道。

“好吧，让我们找个好地方。”扎伊采夫说道。

······

经过一番苦战，拉宾中尉终于率领部下肃清了大楼里的残兵，回过头才发现，全排竟然只剩下14个人。

给连长打了一份需要补充兵的报告后，拉宾中尉和部下留宿在这栋大楼里，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一夜过的还算安静，没有夜袭之类的事情发生。

天刚蒙蒙亮，后方勤务人员便两人一组，背着不锈钢的背桶摸进大楼，给拉宾中尉送来急需的热食。

喝着热乎乎的香肠蘑菇浓汤，嚼着面包，拉宾中尉走到窗边，贴在墙边看向城市东南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高楼。

昨天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拿下这栋高楼，前面还有那么多楼，要打到什么时候？

收回目光，拉宾中尉靠在墙边，闷头嚼着香肠和面包，感觉到体力明显在一分一分恢复。

窗对面的墙壁上，亚伯拉罕同样贴着墙，正在享受饭后一支烟，塞过活神仙的幸福生活。

“天亮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亚伯拉罕问道。

“等连长的命令。”

“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亚伯拉罕伸出头去，摇头晃脑地看着窗外。

“应该是你视线中的某一栋大楼。”

拉宾中尉将剩下的香肠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然而，他没有得到回答，得到的是一声枪响。

鼓着腮帮子，看着仰面躺在地上，面冲他的亚伯拉罕，拉宾中尉呆立了几秒钟后，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香肠，蹲下身去，左手轻抚，合拢亚伯拉罕死不瞑目的右眼。

至于左眼······没有左眼，只有一个鲜血横流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