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弗拉索夫第1集团军的步兵冲进村庄后,重装甲营随后将目标转向村外公路南侧,暴露在野地中的苏军阵地。
炮兵营跟着转换进攻方向,经过15分钟炮火准备后,重装甲营冲在最前面,派普少校的装甲掷弹兵营紧跟在后面。
一枚枚105毫米高爆弹飞出,精准地砸到苏军敢于开火反抗的火力点上。
狼式步兵战车上,20毫米“厄利孔”高射炮放平炮管,凌厉的炮弹横扫苏军堑壕,打的地面泥土纷飞,苏军步兵只能躲在堑壕里不敢露头。
81毫米炮击炮弹从天而降,落到苏军阵地纵深。
直瞄火力和曲射火力搭配,压得苏军步兵动弹不得。
借助苏军阵地被火力压制的大好机会,装甲掷弹兵们在前,弗拉索夫第1集团军的步兵们在后,一拥而上冲进苏军堑壕,随即展开了争夺堑壕的战斗。
派普少校的战车没有加入争夺堑壕的战斗,但是很快却再次陷入另一场被强加到头上的战斗。
“该死的黑死神,它们又来了。”派普少校盯着东南方的天空喊道。
20毫米防空炮再次转向天空,和40毫米防空炮一同编织火网,保卫部队的头顶。
一连两个小时,伴随着德军战斗机的追杀,苏军轰炸机和战斗机一波接着一波,或是三四架,或是一两架,疯狂地冲向地面,不顾防空火力的阻挡,以飞蛾扑火般的精神发动攻击。
从天空到地面,防空炮开火的声音,飞机发动机的噪音,航空炸弹和火箭弹爆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包裹在每一个人身边。
“我的部队竟然变成防空营了,我们以后改行当高炮手算了。”
派普少校皱着眉头紧盯着天空,警惕地搜索着是否有更多的危险从天而降。
重装甲营部分坦克在防空炮火的掩护下开上公路,排出一个斜行队列,支援公路北边的步兵发动进攻。
临近晚上八点,派普少校接到来自旅部的命令。
公路南侧敌人的阵地已经被突破,装甲掷弹兵营派出一个连的士兵,伴随侦察连和一个连的E-50“虎”式坦克,穿过敌人阵地进行火力侦查。
派出一连执行旅部的任务之后,派普少校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随后给下属各连分配阵地,准备过夜。
八点多,夜幕笼罩在天空,星光洒落大地。
地面的厮杀逐渐平息,只有零星的枪炮声响起,火光不时刺破夜幕。
阿尔乔莫夫斯克城里,陈道和克莱斯特大将盯着墙上的地图。
“一天的战斗,弗拉索夫第1集团军下属的第1军,和右翼的匈牙利第5步兵军都取得了进展,负责主攻的部队在重装甲旅的支援下,甚至已经在部分地段击穿敌人的第二防御地带,明天一早就可以彻底穿过敌人防线,直扑伏罗希洛夫格勒。如果进展顺利,明天应该可以拿下至少一个渡口。我们是不是可以派出后续部队,加强快速集群的突击力量,来加速这个过程?”
面对陈道的问题,克莱斯特大将的目光在地图上转了转之后,点头说道:“我认为可以,命令,让大德意志装甲掷弹兵师出击,今天晚上就集结出发,从“波兰总督卫队”重装甲旅打开的突破口进入战场。
明天天亮之后,两支部队一同行动,尽快全面突破敌人的第二防御地带,争取在明天夺取伏罗希洛夫格勒北面,顿涅茨河上的那两处桥梁。”
还有,让弗拉索夫将军派出他的预备队,夜间行动进入战场,明天等大德意志师撕裂突破口的宽度后,全面扩大战果,争取协助右翼的匈牙利部队达成突破。”
陈道和克莱斯特大将调兵遣将时,伏罗希洛夫格勒城郊区,苏联第12集团军司令部里,格列奇科少将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对着电话,格列奇科少将嚷道:
“是,是,司令员同志,敌人提前发动攻击了,我们的部队损失惨重,第4步兵师和第176步兵师的阵地都被突破了。什么······您说的对,叛徒的部队战斗力当然不行,单凭他们是没有办法突破我们的阵地的,可是他们背后有德国人。你没有看到,整整一个白天,天上到处都是德国人的飞机,啊?我们的飞机也不少,但是没有德国人的多,我们的部队根本动弹不得,更不要说去增援前线了。
第4步兵师师部打来电话,说对面的敌人在步兵数量上至少是他的五倍,坦克数量超过十倍,他手里根本没有坦克。所以我才请求方面军司令部尽可能地多派出空军来协助,没有制空权,我们连行军都成问题。好,既然您决定在明天派更多的空军来夺取制空权,我今天晚上就让第21坦克军连夜集结,会同第23坦克军一部分兵力,夜间行军,天亮攻击,明天一定夺回失去的阵地,把德国人赶回去。今天晚上,请方面军司令部一定要安排好空军部队的出动时间。”
和南方面军司令部达成共识后,格列奇科少将放下电话,嘴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6月15日,大叛徒弗拉索夫竟然主动发动攻击,比自己预定的攻击时间早了三天,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两个防御地带都被突破。
真是万幸,幸好总书记同志决定要教训弗拉索夫那个叛徒,派遣了两个坦克军来,否则单凭自己手里那五个步兵师,面对敌人的坦克部队,只能蹲在战壕里被动挨打,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
今夜,只要过了今夜,让我集结完部队,弗拉索夫那个叛徒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格列奇科少将气呼呼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