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尧失笑,“龙阳之癖又如何,如果是秦大人,本王乐意至极。”
苏青鸾无奈的看他一眼,将木盒收起来,并没有打开看的打算,当先一步向前走,准备去捡丢掉的那把伞,却发现脆弱的油纸伞已经坏了。
“看来秦大人要和我共用一把伞了。”元君尧跟在苏青鸾后面,低头看了眼已经破烂不堪的油纸伞惋惜道“这把伞的质量真是不怎么样,不过这大雪纷飞的天没有伞可不行呢!”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这把脆弱的伞是他救她的时候“不小心”踢烂的。
苏青鸾挑眉看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恐怕元王还不知道这伞是谁送与我的吧!”见元君尧有些不解,她又继续道“这伞的质量的确不怎么样,元王也这样说是不是说明北齐皇宫里出来的东西都是如此?”
“北齐皇宫?”元君尧有些疑惑,难道北齐除了他还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然怎么会与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有交集。
苏青鸾不再理会他,撑着伞向前走,雪越下越大,此时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雪,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元君尧大步赶上来躬身挤进伞下,埋怨道“卿好没良心,我好心分卿一半伞,卿却将我丢下。”
看他昂藏的身躯可怜的屈在伞下,苏青鸾只好将伞举高些,没好气的道“是谁刚才一脚将我那纸伞踢烂的?”还以为她没看见是不?
元君尧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年近三十的人了,似乎有些幼稚了。瞥见她为了将就他而高举的手臂,元君尧从她手里将伞接过来,另一只手自然的去牵她的手。
“做什么,放开!”苏青鸾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不由有些恼。
“别恼,雪天路滑,当心再摔了。”元君尧一本正经的解释。
苏青鸾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借口,将她当成拈针绣花的闺阁千金了?望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转头看他“你的马车?”
“是。”元君尧点头,此刻有些后悔将马车停的太近了。
到了马车跟前,阻止了车夫,元君尧亲自将她扶上马车,苏青鸾也趁机将手从他温热的手掌里面抽出来,弯腰进了马车。
虽然她是习武之人不会太怕冷,但是外面的冰天雪地与车厢内的温暖舒适比起来,还是马车上较为舒服啊。元君尧的马车内里装饰的简单却齐全,马车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小叶紫檀木小桌,桌子下面是可以置物的小柜子。马车底板下面应该是装了暖炉,不然车厢内不会这般温暖。
没有多余的装饰,橘黄色的锦缎内壁,浅金色锦缎棉花的坐垫靠枕。坐在柔软的坐垫上,手边是同样柔软的靠枕,苏青鸾靠在上面舒服的叹息一声。
元君尧进来时就看到她如慵懒的猫儿一般,元君尧俯身坐在她对面,从小桌下面的拿出一套茶具、茶叶与小火炉,“天气寒冷,本王为卿烹茶驱寒。”说着手上不停,真的就在这马车里煮起了茶。
苏青鸾靠在靠枕上单手支着脑袋看他,光洁饱满的额头,狭长乌黑的眉,深邃含笑的丹凤眼,笔直高挺的鼻梁,红润好看的唇,干净又略微尖的下巴,这男人是生来与女子争美的吗?之前没有去注意过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比她的手还好看。看他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的烹茶,可以算是一种视觉享受。
苏青鸾突然,他身上越来越多的地方在吸引她,让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个伤害她后近三年没有见的男人。这是不是说明,她开始被他吸引,开始喜欢他了呢?她可以再放任自己一次吗,冒着再被伤害一次的风险。
她不保证,如果事情再次重演,她还可以如现在这般平静,可能会崩溃…所以,要冒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