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东西的阿竹也很震惊,她停下手中的活,吃惊的看向曲大夫——在外面,她从来都是称呼林苏寒‘小姐’的,回候府才称呼‘少夫人’,林苏寒还笑她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因为林苏娘三年几乎没出候府,还认得她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曲大夫认识她虽然意外但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的关键是,曲大夫怎么说程世子会着急?还‘又’?
“是,我知道林大夫是定远候府少夫人。”曲大夫温和的笑了笑。“上次救林家母子的时候,小金回来说你们照顾她们很晚才走,我有些不放心,便想着送你们一程,没想到碰到世子爷来寻林大夫……”
原来那天和程明宇冲突曲大夫都看到了。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当初林大夫在父亲过世后大病一场,我曾给林大夫诊过脉。”曲大夫又道。
原来是这样,林苏寒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我跟曲大夫早就认识了。只是我当时病中,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现在呢,关于我的事是满城风雨,我隐瞒身份也是事出有因,曲大夫可别介意。”
看着这女子说起自己的事情来坦坦淡淡并没有丝毫的避讳,曲大夫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人活在世,谁还没有几件没办法的事!我们回吧!”
曲大夫心里在想什么林苏寒不知道,她也没在乎曲大夫知道她的身份,这毕竟是早晚都会知道的事。和曲大夫告别后,林苏寒和阿竹走在回府的路上,步履愉快轻松。
“……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林苏寒笑容灿烂。
这一个月余来,是林苏寒穿越以来,过得最轻松也最充实的一段日子:程明宇不在候府,没人跟她针尖对麦芒的斗智斗勇;白氏也按协议办事,背地里没搞什么‘小动作’;府里的下人们地位高低,见了她敷衍的行行礼之外就该干嘛干嘛,就当没看见她似的,林苏寒也乐的自在;程明谨经常来串串门,常给她捎东捎西的,林苏寒有事没事就跟她来场现代和古代的碰撞;唯一对她不满的,是定远候,见了她面总要跟她念叼什么妇德妇容的,搞得林苏寒远远见了他就绕道走。
“阿竹,我的诊所开张了呢!往后,你就是我的第一护士长。”林苏寒继续道。
“是,多谢小姐赏识!”阿竹知道林苏寒心里高兴,说让她做什么护士长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索性和林苏寒开起了玩笑:“奴婢自当做牛做马报答小姐的伯乐之恩!”
“嘿!你这小妞,皮痒了不是?”林苏寒笑着去拧阿竹的脸颊。
林苏寒其实心里很高兴,阿竹现在人开朗了许多,跟她刚来见她时压抑悲苦的模样叛若两人。
阿竹吃痛,笑着躲,“唉呀小姐,你别捏我脸哪,可是你说的,打人不打脸!”
“哈,你敢说我打你!别躲!让我真打你试试!”
阿竹自然不肯,笑着跑了。
林苏寒笑着去追,一时间满地欢声笑语。
突然,跑在前头的阿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