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宇握着刀柄的手青筋爆起,拿着火折子却稳稳的带着光亮向上:那是攀爬的痕迹。
痕迹一路往前,很快消失在林中的黑暗里。程明宇辩了辨方向,说道:“分头找!”话音落,人已当中冲了出去,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身影。
程左对程右点示意一下,也飞快往左边去了。
程右一把抓住阿竹的手腕,说道:“我们一起。”
阿竹本想自己也寻个方向去找,多双眼睛总归多份希望,但是放眼一望,哪里都是一片黑沉沉,万一迷了路,倒成了拖后腿的那个人。
她也想让程右放手,不过身体传来强烈的疲惫感让她明白,与其让程右等着力竭的她,不如就让他带着她找得快。
阿竹当下便闭紧了嘴,紧紧跟在程右身侧。
……
路黑难寻,山高林密,程明宇一路找来都没有收获,不过心底,倒也从没觉得就此会找不到林苏娘。
那女人那么厉害,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甚至把阿竹早早都救了出来,就算现在被匪徒掳走了,也能够很好的保全自己——至少短时间内能。
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番地形,这才选了个方向,大步向前。
密林后若隐若现的火光,印证着程明宇的正确选择。
此时的程明宇,自信、冷静、沉着,像一只蛰伏潜行的豹子,只待寻到合适的时机,把猎物一击而中。
只是在看清洞内情形的刹那,程明宇所有的冷静沉着,瞬间化为乌有。
那个狂妄傲气的女人,嘴角挂着血迹,只穿着最后的里衣,像只无头苍蝇,又似落入蛛网的蝴蝶,没头没脑的胡乱挣扎着,从这个匪徒怀里,跌到那个匪徒身边,时而坚毅苦痛,时而娇弱妩媚。
三个匪徒戏谑着、欢呼着、银笑着、狰狞着,把怀中的美人儿,你推来我揽去,间或再灌上一大口酒,那叫一个肆意快活。
唯一让人败兴的,就是这美人儿始终紧咬牙关,哪怕忍得浑身颤抖也不娇呼一声。
又一个回合,林苏寒到了匪徒老大怀里。
林苏寒站不住,直往地下跌去。
匪徒老大紧搂住她的腰,不再往外推,而是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少夫人,等不及了吧?我们这就,开始吧!”
手上一用劲,就剥掉了最后的里衣。
此时林苏寒全身上下,只余一片肚兜和一条亵裤,裸路的大半身子,红得像煮熟的虾。
程明宇的眼睛也是红的。
他紧握着手中的刀,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砍掉那该断的手!砍掉那该瞎的眼!砍掉那该掉的脑袋!
杀!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