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瞄了一眼言念床头的体温计,吩咐她量体温,一边揶揄道。
言念夹着体温计,皮笑肉不笑,“怎么着,昨晚上挖煤去了,医生还管着挖煤啊?”
“呵呵呵,肠胃炎外加感冒,还出去挖煤,被你老公知道得心疼死了!”
“张医生,你有完没完?”
从昨天开始,张帆就一直在说江北渊心疼死她这种话。
“这是真的。”
张帆看了看床上的言念,回给她一个“老子没跟你开玩笑”的眼神,连同语气都夹杂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江北渊那个人,他是真的疼你。”
暂且不说之前江北渊拿他的水卡,涮杯子花了他五块钱这件事。
之后的某天,他不小心把言念送给江北渊的那个粉红色杯子打碎了,然后……
绝了。
那天他真的差点死医院里。
先是被院长和副院长轮番轰炸普外科投诉病例太多,随即放在橱子里面的白大褂和钱包也丢了。
问江北渊,那人打死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某人甚至难得逛了一下医院的论坛,在论坛发了一张他初中时候上学那会儿的非主流子照片。
那一整天,来往的医生护士,瞧着他的眼神,都跟见了猪圈里的花姑娘似的,个个憋着笑。
后来第二天早上,还是扫厕所的大妈在男厕所找到了他的白大褂,臭烘烘的一团,天知道他到底泡了多少洗衣液才除去那种味道!!
思此及,说多了,都是泪。
张帆有苦往心里咽,重重叹了口气。
“反正,你注意一点吧,江北渊那厮回来之后,要是发现你生病了,你记得在他面前美言我几句,你就说我这几天一秒都没离开医院,每隔十分钟给你查房一次。”
言念憋着笑,说好。
他老公到底怎么了?怎么是个男人就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