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的几人一个个跃出水面,各个狼狈不堪,满身污秽,还带着浓重的海腥味。
几人满脸凄惨,先是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待看到那老管事时忽然眼睛一亮,竟是一齐嗷的一声大哭出来,接着跑了过去,扑到在老管事面前,有一人哭喊道:“齐松管事,大事不好啊!”
砰!
回应他的却是重重的一掌!
齐松老管事面沉如水,袖子一挥,隔空一掌劈出,正中出声之人胸口。
那人大喷一口鲜血,身子直接倒飞出去,摔倒在地,胸口凹陷下去,很是骇人,连反应都没有,直接就死了过去。
扑到在地的那几个人当即傻眼了,吓得连哭都不敢了。
岸上的齐家众人皆是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想起了什么。
齐松,齐家资格最老的管事,平日里最看重的有两样东西,一是圣人世家的礼数,二则是圣人世家的脸面。
破浪门海船上,冷眼旁观的高斩水见了如此景象,亦是眼皮一跳。
齐松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几个人,淡淡的道:“哪里来的贼子,敢冒充我齐家奴仆,找死吗?”
一句诛心!
跪在地上的几人身子齐齐一颤,又有一人抬头,难以置信的道:“齐松管事,您……您老人家在说什么?我们就是齐家人啊,不是冒充的啊!”
砰!
齐松又是一挥手,眨眼间竟又是将一人打死。
齐松淡淡的道:“胡言乱语。”
直到此时,辛辛苦苦一路从烂桃岛游回来的五个齐家奴仆,没累死在海中,倒是有两人死在了自家管事手中。
剩下三人互望一眼,咚咚咚开始不住的磕头,求饶道:“老管事饶命,饶命啊,我们真是齐家的家奴啊!我们几人还是您老人家亲自派指派,跟随齐雾管事前往烂桃岛的啊。”
砰!
又是一掌。
齐松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哦?原来是烂桃岛的贱民,竟然如此大胆,敢冒充我齐家家奴?真是该死!说,我齐家派往烂桃岛的管事齐雾,现在人在何处?”
剩下的两人身子又是一颤,可这下子,却是没人敢开口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
说还是不说?
下场,似乎都是一个死字。
齐松见状,又是一笑,接着再次一掌拍出,打死一人,对着最后一人,淡淡的道:“你说是不说?”
最后一人吓的肝胆俱裂,屎尿俱下,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的道:“齐,齐雾管事他被烂桃岛岛主李愚一掌打死,连咱家的海船也被夺了,他还让咱们从,从那烂桃岛游……”
砰!
“废物。”
又是一掌,齐松将最后一人打死,随后吩咐左右道:“处理干净!迎客破浪门!”
齐家众家奴应下,默不作声的开始动作起来。
齐松眯着眼,望向了破浪门的二楼。
那里,一个素衣白袍裳,犹如天女下凡的绝代女子凭窗而望,口中喃喃自语:“烂桃岛……李愚,李愚!本以为你被楚天明斩了一刀裂魂,又上了苍鹫岛的青龙战舰,早已葬身大海了,没想到你非但没死,反而成了一方岛主?难道,要在此处相见了吗……”
没一会,绝代佳人就关上了窗户,退入了房间中。
因为被一系列突发事件耽误的破浪门海船,终于是靠岸了。
高斩水率领一众门人弟子下了船,来到齐松跟前,拱手道:“破浪门应邀前来,共襄盛举,有劳齐松管事相迎了。”
齐松微微躬身,道:“高掌门严重了,一路远来,还请先用些茶水糕点,去去疲乏,稍后我便差人引你入府。”
“多谢了。”
高斩水点了点头,一行人便随着齐家奴仆入了迎客厅中去了。
齐松并未相随,只是站在原地,打量着破浪门众人,直到其全部进了迎客厅,脸上才是露出了一丝奇怪之色。
怎么破浪门众人之中不见那两个女子?
“刚才没见那两个女子,破浪门的海船中也没了声息,以我的感知,断然不会出错,可那两个女子又去了何处?”
齐松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挥手招过来一个家奴,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即离开了港口,赶往齐家去了。
秀山城,锦绣街。
两名女子缓步走在拥挤的人群当中。
一个素衣白裳,脸上带有薄纱,却难掩其无双姿色。奇怪的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却没有引起任何一人的关注。
另一人绿色衣裙,十六七岁,容貌可爱娇憨,手中拿着串糖葫芦,边走边跳,向着身旁的绝美女子说道:“小姐,刚才那个老头真凶啊,随手杀人,还是他们自家的奴仆。”
绝美女子轻声道:“圣人世家,最重脸面,哪里肯承认那些人是自家的了?如此作法,倒也不足为奇。”
小丫头又说道:“我看刚才那个老头左右看个不停,好像在找咱们?他也不想想,不到凝碑的修为,怎么可能发现的了小姐你的踪迹?”
绝美女子摇了摇头,道:“他看见了咱们,回去定要向齐听潮禀报,那时可就不好藏了。咱们这次行踪不宜太早暴露,柳儿你也别玩了,咱们走吧。”
小丫头点头,跟在绝美女子后面,两人没一会便消失在了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