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物结构所带来的必然影响,而溺亡者的改造居然已经触及到了这个地步。
“过目不忘?哪怕只是短期的,我想这项技术也足够让所有法师倾家荡产也要做上一次了。说真的,你们的改造手术可以对外进行吗?”
这当然是玩笑话了,会说玩笑也说明前起司现在的心情很是轻松。他不急不缓的收拾着厨房里的痕迹,同时消除着空气中的魔力扰动。后者本可以不做,因为时间会抹平施法后的魔力异常,不过既然要掩人耳目,起司还是不建议多行一事来保证这件事的隐秘。
“你还是饶了我吧,光是我刚才那几句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恐怕都够麻烦的了。那些该死的改造手术许多是根本不会进行麻醉的,甚至有的还需要在实验中途根据手术者的反馈进行调试,这帮家伙根本就是把人体当成了机械在摆弄。我承认这些技术令人震惊,每一个溺亡者也都是某种程度的超人,可开发出这种技术的人一定是个要堕入无底深渊的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罗素走进来厨房,帮起司清理痕迹,同时嘴里还不住的抱怨着。
“这话你还是小心一点说吧,毕竟我和怀内特女士按这个标准来看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其他去处。”
确实,起司毕竟是从小就和解剖打交道的,在苍狮期间更是因为需要和资源进行了大量与鼠人及其他魔法生物相关的研究工作。
不说别的,他甚至恳求过狼行者给自己活体解剖以寻找其中所包含的秘密,当然这个疯狂的做法最后因为找不到可以长期维持狼行者身上伤口的方法而作罢,但要论行径的恶劣程度,他们这些资深法师从来都不会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如果所有施法者最后都可以在深渊里相聚,那我觉得现在那里已经是个比万法更适合研究的地方了。”怀内特夫人耸耸肩,也没有和罗素计较的打算,作为梦行者,她对于死亡与生命持不同的见解,尤其是在与另一位灰袍眠者长期在梦中沟通后,她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其实和起司有些相似。
“或许吧。”起司擦掉最后一点血迹,将染血的手绢在烛火中烧去。在提及死亡时,第一灰袍的样子恍惚映现在火光之中,令他的心情变得微妙。
“对了,你们之后有什么事要做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个瘦的跟我说希望起司你能跟我们回去,放心,他只是想要求得一些对付邪神的方法。”
“之后吧,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会找时间去拜访的,到时候我再去找你。至于现在,我有其他事要优先处理。”
“无言者,对吗?”罗素歪了歪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说出这个名字,“毕竟我就是因为他才被抓进溺亡者的,他们总会告诉我一些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去。可惜那个瘸子…我是说我的长官,现在的,让我不要再过问他。我想这是某种,默契。”
“他说的没错,这件事我和怀内特女士去处理就足够了。代我向那两位还有你的上级问好。希望下次我们见面时,你的外貌不会因为改造发生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