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野兽最可怕的攻击往往是在它穷途末路时发动,尽管那朝左右两方向开合的口器里已经溢出了些许体液,怪物的攻击还是来的很快,而且声势骇人。
可,习惯了从暗中偷袭的人往往意识不到当没有东西遮掩自己的行踪会对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喀鲁斯早就注意到了对手的动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那张大到夸张的口器是致命的威胁,却也将怪物柔软的内部组织暴露在外。魔裔双手握剑,一脚踏前,扭身的同时弯曲手臂,当怪物的利齿已经几乎贴到了他身上的时候,喀鲁斯的双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伸直弹出,精灵长剑从穆的上颚刺入,从怪物的人类头顶刺出。
“而我这一下,是因为你弄脏了我的衣服。”魔裔的半个身体探入怪物的体内,可是由褐袍主祭化身的异形已经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连续两次重击令它彻底失去了生机。
“嘿,你能来帮我一下吗?我好像卡在这家伙嘴里了!”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杀手不得不发出有些滑稽的求救声音。
“当然,我们很乐意。”还不等喀鲁斯反应,两双手分别握住了他的左腿和右腿,将他一下子从怪物的尸体里弄了出来。
一屁股坐到地上,上半身满是脓液的魔裔用手把脸上的东西抹掉,他看着眼前的精灵们。“所以,我猜那片黑暗消退了对吗?”
“确实如此,我想是因为召唤者的死亡让邪神的力量无法在送入这个世界。”击败了敌人之后,亚特伍德又变回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拄着自己的木杖,上面已经看不到任何其它植物。
“最好是这样,要是还有不开眼的家伙送到我面前,我一定会把它砸成烂泥。”矮人低沉的嗓音说道,安德烈走了过来,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但魔裔还是敏锐的发现大公的双手有着些许的不对劲。
“骨折了?”喀鲁斯问道,考虑到刚刚惊世骇俗的一击,这样的结果也合情合理。安德烈没有否认,他将双手举到眼前,咧嘴笑了一下,“还行,不算太糟。至少它们没有像我的锤子那样粉碎。”
听到这话,杀手又看向了怪物断成两截的伤口,现在可以看到在那些碎肉和液体里混杂着大量的金属碎屑,想来如果矮人没有撒谎,那么那应该就是他的战锤了。“如果我没记错,那把锤子是你的传家宝。”
“它不辱使命,总好过被挂在博物馆里落灰。”安德烈笑了笑,显然对此并没有太多感伤,“没什么事比我们都活着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