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伯爵处理好这个问题并且按住了病人的上肢后,起司也已经小心的清理了切口中影响视线的血渍。话虽如此,切口里的样子还是一片血肉模糊。“能看到那东西的全貌吗?”法师开口问道,他问题的对象,是萨满和女剑士。
巫奇首先表示了否定,抛开与众灵的联系,萨满并不具备起司那样以另外一种方式观察世界的方法。阿塔则是在短暂的迟疑后才说到,“似乎,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她集中全力观看伤口中的白色物体时,她的眼睛会散发出类似法师使用魔法时才会有的淡淡的荧光。在偷偷看着她面庞的巴图看来,那双眼睛里的光彩似乎通向某个遥远而未知的地方,如同两个旋涡。
“好,要是它的主体开始剧烈挣扎了,就告诉我。”起司说着,手中的小镊子轻轻碰触到那截白色的物体。一次,两次,他似乎并不着急将那东西拉出来,因为法师清楚如此细小的镊子能使用的力量有限,而寄生虫的大小和埋在血肉中的深度都让他怀疑自己能否一次成功。所以他要像这样给那藏在人血肉中的东西制造出一种错觉,让它放松对他的警惕。
“它的状况?”第五次接触,这次镊子贴在寄生虫末端的时间比前几次都要长。
“它没有动,应该是没有防备。”女剑士眯着眼睛,希望能看的更加仔细,可隔着那么多的血肉,她能看到的东西也十分有限。
“足够了。我等下会试着把它拉出来,你要第一时间把它保存起来,它会是个关键。”法师说完,手中的镊子第六次碰到了白色的肉芽。这一次,他没有再虚张声势。金属制的尖端稳稳的夹住寄生虫的尾端,然后迅速但不剧烈的将其抽出来!
可能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那只头部带着令人作呕的口器的白色蠕虫一下子就被暴露到了空气之中。阿塔看准时机,将陶土罐子伸到法师的手腕下,起司轻轻一甩,就将那丑陋的邪物扔了进去。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