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剑七和凯拉斯都认识,水蛭,不同的地区对于这种水生寄生虫也都有不同的名字。可不变的是,水蛭会依附到人体的表面,有些甚至会钻进人体内部,以吸食血液为食。凡是临近水源生活的人,没有不和这种光是外形就令人不安的东西打过交道的。利用水蛭吸血的特质来阻碍伤口的愈合,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这个好主意背后有两个问题需要解答。第一个问题是,“这东西吸了毒血却没事?”
紫杉人的箭毒,不说是见血封喉,也足够轻取人命,要不是阿塔反应及时,身体素质过硬,她现在早就该死了。可就是混杂着这样剧毒的血液,那几只被起司从罐子里倒出来的水蛭却甘之如饴,丝毫没有要毒发身亡的意思,“这不奇怪。溶血性的毒素很多是可以食用的,它们能透过血液传播,却无法从消化系统里被吸收。虽然我不知道紫杉人的毒究竟从何而来,从他们把毒液涂在箭矢上来看,此毒显然是属于此类。”
“你是怎么想到要抓这些东西的?”凯拉斯歪着脑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水蛭这种东西,在水边确实不难找到。但要说特意把它们抓起来,还随身携带,这就不是容易取得或不容易取得的问题了,若不是有所警觉,恐怕没人会这么做。难道起司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事?
“水蛭晾干后磨成的粉末本身就很有用。再者这些小家伙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只要小心一些,就能把它们悄无声息的放到别人身上获取他们的血液。对于法师来说,取得了一个人的血,就和抓住了他的命差别不大了。考虑到我们的下一站是人口众多的奔流之都,免不了要和人打交道。既然要打交道,就自然有看我们顺眼的人和不顺眼的人,总要有所准备不是吗?”起司对两人耸耸肩,说出了自己携带水蛭的原因。
剑七对法师的解释持认可态度,虽然这种手段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也许这就是起司处事的方式,他不会指手画脚。凯拉斯则不然,他眼中的疑惑有一些减轻,但最核心的部分却丝毫没有削减,这个解释不能说服他。起司显然对这些水蛭有其他安排,只是因为紧急情况才用在这里。结合法师刚刚的话,他很可能是打算利用这些小吸血鬼去取得某个人的血。是谁呢?是谁会让灰袍这样小心谨慎的行事?
还不等猫妖精有所推测,另一件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在阿塔倒下的时候被扔在一旁的魔剑,弗拉克拉格。为了防止去而复返的紫杉人趁乱捡走这柄剑,剑七趁水蛭稳定住了女剑士的状态后把它取了回来。说也奇怪,刚刚还削铁如泥的魔剑,此时在寻剑者手中却没有了那种异常的锋利,就算剑七手握剑刃也没有将其斩断,“我简单看了一下,除了猫大仙砍倒的那个,这里倒地的都是被这把剑砍的,而且都是一剑。现在可能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把什么剑?”
“击敌剑。”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景象,凯拉斯的表情和声音都严肃起来,他恭敬的念出这个名字,“它是妖精王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