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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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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话一出口,叶黎宸就知道他是谁了,不是沈轻尘又是谁?

不过他说的小忆托付给你了的话,却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想到那天跟那自称‘天道’的人的对话,顿时就有些担忧。

不过担忧归担忧,接下来的路还是要往前走,待法事做完后都做完后,叶黎宸这才敢抬起头来观看那青铜面具。叹口气便将上面的尸婴给烧掉了,骨灰落到水里就当做是水葬了,免不了又是一场超度法事。

放好了八卦镜,叶黎宸趴在木板上不断的踩水想要到岸边,但是明明已经快靠近了却又不受控制的转回了湖中心。

这感觉很是诡异,就好比你要往前走路,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就像是有一个透明的“门”在拦路是一个道理。

叶黎宸无奈,只好再次把收好的罗盘拿了出来,这时候的罗盘指针又恢复了蹭蹭乱转的状态。

一时间不由得赞叹,生死八门,果然不简单。

八门被称为生死八门。一步走错,步步错,一步生一步死,第一次找不到生门就永远不会在找到了。

生死八门总共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对应的就是那八道青铜链,只要找到生门那就可以说是有了活命的机会。

普通人破这个阵法通常都是率先找到生门,然后破了生门就算是破了这个阵法了。听上去简单,然而古人的智慧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很多人穷尽一生或许也找不到这个所谓的“生门”。

可叶黎宸是反其道而行之,当先破了死门。再去找生门。那这个生死八门里的‘死’也就不存在了,这也是被逼无奈才棋行险招,打算来个出奇制胜。

期间他拿着罗盘不断的调整方向,在调整了无数次之后却还是老样子。叶黎宸无奈的看看自己的俩手指头,全是伤痕累累的,早就没血了。

叶黎宸对着那罗盘嘀咕道:“得,您是爷,我服了您还不行?”说罢,再次将那血痕累累的手指头送进了嘴里,但是忽然觉得这太疼了,于是他拿出了七星剑。。

他朝那枚罗盘的正中位置上轻轻挤了一滴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竟然看到那滴血慢慢的渗了进去,然后碧绿的罗盘上隐约多出了一丝红线……

而这个时候的罗盘就像是一个吃饱喝足的婴儿一样,它的指针不停的跳动着。慢慢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最后叶黎宸拿着罗盘轻轻转动了一下,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好像是某个部位耦合了,指针此时并没有摆到“天干地支”等方位上。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够又开始毫无头绪的乱转起来。

试了几番,最大也就这个反应,不多时只好放弃。

这倒是让他有点焦急了,摇头苦笑道:“没道理,这罗盘能问路,这么个转法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天要亡我嘛?”

后来他跟我说那回没死还能熬下来真的算是祖坟冒青烟了,那回他就如同挂枝头上的枯叶,什么时候飘落谁也掌控不了。

现实情况比想象的要残酷,到了啥程度?没吃的还是小事,那下面就和冰窖是一样的,而且他还是泡在水里的。因为缺乏热量的补给,人是越睡越冷。为了保持体温,只能起来原地踏步,一动又要消耗体力,而他还没有可以踏步的地方。那会儿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先饿死,要么先冻死……

他整整在水里呆了三天三夜,期间如果不是叶黎宸爬到面具上去早就泡死了。

食物也早就吃完了,这该死的湖水里连半条鱼都没有看到。在第三天的半夜里或许是叶黎宸饿昏了头了吧,竖着拎着那罗盘趴在面具上舀水喝,他的手刚伸出去了一半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声“咔”,那原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指针终于停了下来。

虽然叶黎宸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本能的求生欲望却让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竖着拎住那罗盘,叶黎宸的喜悦是情不自禁的。

原来生门就在水里!怪不得他都歃血为引了却还是毫无头绪。感情这生门是在下面啊。

可是叶黎宸此刻又犯难了:湖里都是水,下去还不得淹死?可这又是唯一的出路,不由得让他头痛至极。就这样琢磨了半天,叶黎宸觉得试试为妙,怎么都是个死,要么被淹死,要么被饿死。总该选一条路。

下去还有一线生机,不下去那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想罢,叶黎宸检查了一下装备包,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子给绑到了身上,捆的结结实实的。

接着他便一头扎进了水里。结果却突然四下扑腾着消失在了水里。整座湖面上又恢复了平静的姿态,像是一直都是平静的。

当我后来问他:那你到底去哪儿了呢?你是不是死了的时候,他笑着跟我说道:“我要死了你就不会在这里听我讲故事了。”

我:“………”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下期在谈。

说了这么多,大家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道派都有哪些吧?既然如此那就来介绍一下。

现在流传的道家主要由三个门派构成,分别是正一道,全真道,妙真道。其中我们经常在电视里或者小说里看见的有一支很有名的道派叫做茅山派,我们也称他们为茅山道士。

这个茅山派确实是有些历史的,茅山派是道教教派之一。正一道于张道陵所创。而全真道则是由王重阳所创。因于茅山筑馆修道,尊三茅真君为祖师,所以称之为茅山派,此派主修上清、灵宝和三皇等经书,奉道家三清: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等为最高神,主张思神、诵经、修功德,兼修辟谷、导引和斋醮。

全真道的道士是没了,现在的道士大多数都是正一一脉的火居道士。他们吃肉,能喝酒,甚至能娶老婆。迄今为止有六座大山的人们在修道。茅山,龙虎山,阁皂山,崂山,闾山,武当。

总计六大门派。

历史最悠久的也就是茅山龙虎山阁皂山这三大门派,并称“三大符箓派”,又称“三山符箓”,其次便是崂山。

在四川省CD平原的西北部,东距CD68公里处,有一座绵延不绝的大山。此山名曰:青城!

青城山上风景秀丽,满目青翠,诸峰环峙。可偏偏在这优美的村落中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

夜色中,一个身着迷彩服短袖,看年纪约有二十几岁,理着平头的小子正笑嘻嘻的看着前面的一群人,一看就是那种经历过打磨,绝不是健身馆里练出的肌肉,正宗的古铜色,把玩着手中一个铁匕首。。。

他的旁边站了一个男人。这人身材高大,年约二十四五岁左右,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头戴纶巾,黄色道袍,整个人都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这俩人的组合,霎时间,让人以为是有人上门寻仇。而事实上他俩确实是来“寻仇”的。

这个笑嘻嘻没个正经的毛头小子叫做:黄煜。旁边那位小哥叫做顾北风,而他们的面前站的乌压压好一片人乃是阁皂山一派的人。

两拨人,二对百就这么对峙着。

对面的人或许是人耐不住了吧,其中一个老头说道:“你们两个不懂世事的后生,还不快让开,耽误了时间,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话黄煜的脸色陡然变了,恶狠狠瞧着他们说道:“老头儿,年纪大了就应该呆在家里,别出来乱跑,万一扭着腰扭着脖子,伤了腿脚,那可就是事儿了,您说对吧?”

黄煜虽然话阴狠狠的,但他脸色却有点不好看,因为他在寻找叶黎宸,青城山里面有关卡,也有玄机,他进不去,连叶黎宸也是被无奈扔进去的。

但是对面的道士偏偏不告诉他,这让黄煜很是恼火,见死不救,他认为老道士在没事找事。

旁边那人见领头的人脸色太好,忍不住说道:“哈哈,你们以为青城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我们是要去比试,想进去啊,有本事自己找路啊,说不定售票处就是呢!”

一句话说完身旁之人哈哈大笑,黄煜已是忍耐到极限了,将刀在手里转着圈儿,月光下,匕首反射出阵阵寒芒,在手里顿了一下,便猛地急射出去,啪的一声,直直插入了那说话的人脚尖前!

黄煜道:“再多嘴一句,下次瞄准的就是你的老二。”

顾北风看着前面慌里慌张的人说道:“在下茅山派首席大弟子顾北风,还望各位前辈通融一下,我们有个朋友失落在里面了,因为里面那人太过重要,所以北风冒犯了。还请各位告诉我们入口在哪里。”

这时那领头人旁边的少年道:“顾师兄说笑了,您被誉为茅山最强师兄,道术乃同辈中人的佼佼者,怎么会连一个入口也找不到呢,还是不要戏弄我们了,好走不送。”

黄煜闻言,转头疑惑的看着顾北风。

顾北风神情不变,道:“各位前辈,北风只是想救人而已,若是你们谁能帮忙找到那人,茅山一派愿意退出比试!”

他这话可就有点严重了,但是仍旧是刚才那个男人站出来说道:“哈哈哈哈哈,听到没,茅山要退出?不是我说你啊北风老弟,你们茅山派连掌门都没有,就你一个黄毛小子来撑着,你们参不参加…”

那人仿佛很是为难的说道:“有什么意义吗?”

说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他旁边的人却没有笑,就连方才的老者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所有人都觉得这西装男肯定是脑子不正常。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茅山一脉还没死呢你就如此大放厥词,虽说掌门空着,但是也不是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可以评价的。

顾北风笑了,他是被这倒霉蛋儿气笑的。“哦?那你是想公然与我们茅山为敌?请问阁下是哪门哪派的?”

方才一脸为难的老者急忙说道:“道友切末误会,这人只是与我们同行,并不是我们阁皂山一脉的,您随意,告辞!”

他用了您这个词语也是怕牵连阁皂山,茅山首席大弟子代表的那可是整个茅山派!随即他做了个揖便作势要走,其他人也是一脸鄙视的看着西装男觉得这货太倒霉了,茅山首席大弟子你都敢公然叫板。

顾北风笑眯眯的说到:“原来是阴阳先生一脉的啊~不知您是南山刘正清一脉的呢,还是北方许留山一脉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恳”,他还特意加重了‘您’这个字。那倒霉蛋脸憋的通红,指着顾北风说道:“你!你!!!我!!”

你我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话,一甩袖子,竟然走了。。

黄煜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顾北风打断了:“让他们走!”说罢还强行把黄煜拉到一边让路。领头的那个倒霉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紧接着拔腿就跑出了这个村子,生怕顾北风追他。

事实上他想多了,怎么说顾北风也是茅山首席大弟子,一个小丑而已,转头就忘了。

黄煜看着他们出了村子后,心里有了计较,转过身一拳打在顾北风的胸口上,拎着他的领子气急败坏道:“你他娘的这是在干啥?你知不知道黎宸哥需要他们!我黄煜除了会玩刀打架之外我什么都不会,遇见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咋办?你告诉我咋办!”

顾北风苦笑着揉着胸口,也不气恼,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你别急,这群人留下来也没用,只会给我们捣乱,还不如靠我们自己。”

黄东文在那吼了有个两三分钟,一想不对劲啊,他是不是装过头了,再怎么顾北风的本事他还是需要的。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当下缓了缓情绪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啊,我的道爷,天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亮了,是回家睡觉呢,还是继续找人?”

顾北风看到他的情况后,笑着说道:“想明白了?缓过来劲儿就好,其实我比你更急一万倍。”

黄煜道:“你告诉我你能找到他,我也帮你说,但是你不能强迫我黎宸哥!”

顾北风连连点头应下,既兴奋又激动,他表示自己知道。随即坚定的说道:

“找!哪怕我豁出性命也要找到他!茅山派的生死存亡全在他手上!掌门,你等我。”

“叶远山!……”

几乎是话音刚落,黄煜脑袋里“轰”的一下,马上他就迅速从小腿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反手握在手里往那条路里冲。无论如何他也忘不了刚才的那一句“你们一定要活着走出去”,那样的声调,说不出是绝望还是什么,但黄煜的眼睛里立刻出现了血丝,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背着陈述,就像是上紧了的发条一般,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东城。重光:五行山下,唐僧拜地不起。

“你若不授我棒法,我便不起。”

“你一个和尚,学什么棍法?”

“没有力量,什么也做不到。”

“有了力量,你又能做什么?”

那唐僧闻言抬头,眸中似有鲜火。

“渡苍生。”

那是1972年的春天,河南洛阳大山之中,有一个特别村子,之所以说特别,是因为不知是哪位先辈,给取了个山名,叫梧桐。

这天早上,三声不算太响的爆竹响彻了整个村落。

农历过新年吃饭的时候,都要先放一丈炮竹,代表的是喜气和运气,那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放这三声爆竹代表的是什么呢?

这有人家里死人了,就要招待亲朋好友,这招待就要吃饭呀,饭前就放这三声炮竹。

在农村地区有不少地方死了人需要大办丧事,也就是所谓的喜丧。全村的人都要过去帮忙治丧,大家还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热闹,但是一定有一份菜是每家都有的,就是一份白豆腐,所以白喜事也叫做吃豆腐饭。(这里的豆腐饭食指人死之后的第三天待客的豆腐饭,正式宴席上是没有的,原因可能是怕晦气。)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在前面走,后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有人回头一看,乐了,这不是村里以游手好闲混吃混喝著称的王二蛋么?想来应该是准备去蹭一口饭吃,不过此时人正忙着,也就没空收拾他。

太阳渐渐高升,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起了雾,雾气弥漫中,浩浩荡荡去帮忙的人抬了一口棺材往村口的方向走去。让人一阵疑惑,按说办丧事要写讣告,并且准备豆腐饭,还有一系列的仪式,怎么就突然下葬了呢?

大雾将道路两侧的树木半遮掩了去,冷风一吹,树木猛的一晃,“哗啦哗啦”响动,好像一群看不清面目的巨人围着他怪笑不止,冻得那王二蛋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到了最后,眼看着送葬队伍越来越远,实在是忍受不了,尖利的大叫一声就跟了过去,此刻的他,哪还有空想蹭白食。

梧桐山的村口众人非常清楚,那里地势险峻,两面环山,只露了一个小缺口,一道天堑露出了太阳的光辉,因此当年才能躲避战乱不被f外人找到。由于两座大山靠得很近,致使两座大山中间形成一道相当狭窄的空隙,远望去就仿似大山被从天而降的利斧所破,在那里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高达十五米。

而那棺材,正是要往这树下埋葬的。

现挖的坑,几十个村民一齐发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棺材就已经被下放,紧接着就是培土。那王二蛋虽然是个不入流的混子,但是也感觉这下葬有点古怪了,你要问怎么个古怪法?

那么有谁见过棺材上贴满冒着黑气的黄纸的?下葬之时还往棺材上浇东西的?还有一群人手拿黄纸围城一片的?

老远就看到,那个村长往棺材上足足浇了三大桶的液体,不久就是一股冲天的腥味儿传开,极其刺鼻,隔那么远都忍不住捂了鼻子。

若是有同道中人看到这一幕则会大吃一惊,百鬼封棺!还有百鬼封天阵!以及月阴之血!这棺中到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人物,值得这样邪恶的封印?百鬼月阴,这四个字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令多少脏东西闻风丧胆。

当刺鼻的液体遇到棺材便开始释放出巨大的寒气,和贴满符纸的棺材一接触,顿时大量的气泡开始从墓坑里往外冒。

等待的时间没有多久,不过几个呼吸那棺材就开始有了动静:当棺材破裂并且里头传来指甲摩擦木板声音之时,村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黄符:“煌煌天威,化为神雷。下入后土,上破苍穹。如三清临,翻天倒地。驱电奔云,五行猛将。万千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古老威严的咒语从那个老人嘴里传出,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轰然而下,一道闪电从天边飞来,直直的劈在棺材正上方,雾越来越浓,越来越红,风雨大作间,周围的人开始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被浇了个透心凉,紧接着就是棺材爆炸,从里面爬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四处扯着碎肉。

高热度的能量烫的皮肤发焦,鼻孔间充斥着熟肉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雨下的实在是太大,就如同有人拿了一盆水往头上泼一般。偷看的王二蛋吓得双腿打颤,膀胱一紧裤子湿了个透彻,也不知是雨还是尿。。捂着嘴巴,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梧桐山。

……

“话说村长极速念咒,你们可知他念的是什么?”

说书的老者手里拿着一个带尾巴的茶壶,语气那叫一个恼火:“哈哈,他念得乃是御雷真诀,那刚出生的婴儿竟被如此对待,简直枉为修道之人!”

说的是一九九零年的秋天,在喧闹繁华的都市角落里,有一个与远处的豪华格格不入的茶楼。

此番那老者正是这茶楼中的说书先生,只见他可惜的说道:“唉,方才老夫所讲的正是最近火便洛阳的妖道出身。洛阳妖道想必你们都听过了吧,这可都是十八年前的事儿了,也就只有老夫还记得那么一星半点,我不止听过,我还见过妖道本人呢,那可是……”

“哈哈,你就吹吧!”“不错不错,洛阳妖道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正是,而且传闻那妖道性情残暴乃是个嗜血狂魔,你要是见过,那你现在就是个鬼了?”

老者一脸你们都说错了的表情:“休要胡说,老夫可以证明,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妖道通通不会动,要杀的乃是道盟之中人面兽心的野道士,就好比咱们这茶楼之中的一位……”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竟然是一位年轻男子,而且后边还跟着一个小伙子,于是纷纷笑道:“哈哈,老先生你看人家做什么,莫非他是个道士不成?”

旁边有人被那位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你这位老兄可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这茶楼是咱们的据点啊,哪个二货道士敢跑这儿来撒野?”

一帮人哈哈大笑,那年轻子也一起跟着笑,并不做声。

那老者却并不就此罢休,面色渐渐发寒,也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冷笑一声道:“你们看他手里的那把剑,名叫七星,别告诉我你们没听过七星。”

众人一看,大吃一惊,那把剑浑然天成,周身幽幽的透出一股蓝气,剑柄处还有一个太极,由于没有出鞘,所以看不到内部,可单凭这太极和蓝光,天下道门中人,谁不认得这把剑?

此剑乃是茅山中人的信物!

“这不就是你们口中的二货道士?我估摸着还是茅山的长老呢,哈哈哈,真当我年老体衰,不谙世事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动手!”

动手二字一出,方才还在大声耍着酒令十步开外的人,瞬间就蹿到了那年轻男子的身前,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那男子身后的小伙子就被制伏,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咚、

咚。

“停!”

就在那年轻男子被制伏的瞬间,忽然的老者喊了一声停,然后迅速转到人群后面,对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俯首道:“您有问题吗?”

那后生像是不知道老者的恐怖,随意的接过话:“嗯,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可以消失了。”说罢就抬脚像那年轻男人走过去,丝毫不把老者放在眼里。

那老头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总觉得今天的主子有点不一样,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回道:“是是,你们还不赶紧消失!?”

也就在这个空档,年轻男子和小伙子人才看到那十七八岁后生的样貌:那是怎样一张宛若天人的脸?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像收割的麦茬一样整齐,明明是一张俊秀的脸,但周围的气场却令人心惊胆颤。

那后生挑了挑眉,转头看着年轻男子,淡淡道:“你这张脸,我好像很熟悉。”然后又自顾自坐下,问:“叫什么名字。”

用这种态度交谈,任何人估计都会不爽,但这个后生,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势,如果要形容的话,大约就是一种统治者的气势,让人很难有勇气拒绝,不过那身后的小伙子显然没有被他震慑到,而是直接说道:“你算哪根葱?”

“葱?”那后生神情不变,依旧是不苟言笑,声音沉稳,不疾不徐的道:“我不是葱,我是秦绍。”

年轻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那自称秦绍的人,他总算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

当今天下,道门中以茅山,龙虎山,青羊宫三大势力为首,掀起了一股断怪除妖的热潮,尤其是茅山和青羊宫,见妖就除见鬼就杀,颇有种杀个排行的意思。

只不过物极必反,一昧的杀戮总是会引起暴动,于是以洛阳为中心,以这个茶楼为首的妖怪势力开始了反扑。好啊,你不是断怪除妖吗?那我们就抓道士,看谁玩的过谁。

但这些妖怪毕竟是势单力薄,以至于这场对抗一直是处于下风,但是!这种情况在一个名叫秦绍的妖道身上打破了。这个名叫秦绍的人半年间一举统领了洛阳的散妖,就连东北最为出名的五仙“胡黄柳白灰”都被他收到自己旗下。原本五仙已经不算妖了,有人供奉早就成为了野仙,但是也不知道这妖道到底使出了什么雷霆手段,以至于天下的妖都以他为首。

秦绍的身份是妖,具体的却无人得知,只知道这妖怪十分的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尸气运用道术,所以就有人给骂一声妖道。

怪不得那些妖怪会使用缩地成寸这样的道法,一瞬间就到人面前的术法,除了妖道的手下哪还有人会?

“你就是秦绍?”

不同于年轻男子的惊叹,秦绍不耐烦的重复道:“名字。”

那年轻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说道:“在下姓叶,名远山,字黎宸,旁边这位是我的朋友,叫黄煜。”

秦绍嗯了一声,然后补充道:“没问他。”

叶黎宸被噎了一下,拦住想要暴走的黄煜,道:“你不杀我?”

秦绍点头道:“你应该感谢你的爹娘,给你生了这张脸,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叶远山沉默了,黄煜也沉默了。不是沉默他的态度,而是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秦绍只是对这张脸很好奇,而且最初也说对这张脸很熟悉,只不过叶远山还是有点别扭。

想了想,他问道:“你知道二十几年前被封印的一个旱魃在哪里嘛?”

“难不成学你,见到什么妖怪都得嘘寒问暖,整天与小花小草也聊得开心?”

不知何时,孙悟空的金箍棒已握于手中。

“看什么看?继续赶路!

“还没杀够么?”孙悟空冷言道,“死的兄弟还不够多么,这一切值得吗?”

他眸子暗了下去。

“都好好活着吧。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

“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

牛魔王挑了挑眉毛,暗下咽了记口水。

望着孙悟空落寞远去的背影,他揉了揉眼睛,确知那不是错觉。

那只猴子的身周,确实隐隐圈了一层淡金色的佛光。

“怎么样,大王?”

“该吃吃,该玩玩。”牛魔王叹了一口气,”五百年不见,石猴变佛猴了。”

“如今怕是打他不过了。”

那孙悟空一路西行,一路凭借过去的交情将无处可归的妖怪护至朋友门下,不知疲倦。

可世间的妖精何其多,凭他一人之力,又怎尽可助他们寻到归处?

孙悟空第二次来到牛魔王城前的时候,后者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老弟以前不曾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孙悟空俯身,双手又合了个十。

“请帮帮他们。”

那牛魔王已是一根混铁棍在手。

“帮个屁,老子是妖怪,不是如来!”

那一棍倾力朝猴子头顶抡去,后者却是不闪不避。

那牛魔王本还对这五百年不见的猴子有些心虚,见状便放心了下来,顿时铁棍如开了花般漫天乱舞,一记记都结实地朝猴子身上砸去。

那牛魔王停手的时候,眼中尽是骇然。

他看到城门口,流淌的是漫地的金血。

那猴子如一尊天神般盘坐在地,双手合十,巍然不动。

“帮帮他们。”

这时,远处的天边响起一记爆喝。

牛魔王一众占山为王,吃好的喝好的,你们告诉我,凭什么!?”

“他们过的日子,我们也可过得。他们有的东西,我们也可有得!”

“小的们,听本僧号令!”

“今日便将这芭蕉洞捣个天翻地覆!”

孙悟空艰难地抬头,却见一个僧袍飘飘的侧影径直从自己头顶掠过,一记闷吼,手中禅杖便与那混铁棍交击碰撞,爆出一声轰鸣。

在他身后,数不尽的妖怪摇旗呐喊,如潮水般挟摧枯拉朽之势涌进城内。

那一日,牛魔王身死,芭蕉洞被踏平。

在群妖震天的欢呼声中,唐僧缓缓抬头,望穿天际。

“这便是你的答案么。”

唐僧见这漫地金血,对奄奄一息的孙悟空说。

“这便是你的答案么。”

孙悟空见芭蕉洞众妖的尸体胡乱倒伏在四处,硝烟和着弥漫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悠转飘荡,目色悲凉。

他蹒跚起身。

一人一妖,便如此错身而过。

4.

孙悟空再回到花果山的时候,山中已是一片空旷。

草木俱枯,溪流涸止。这曾经的洞天福地,如今再无一丝妖气。

那些妖怪直到最后都选择听从了大圣,没再吃人害人,它们选择在这里静静地死去。那具具再无生气地身体,禁不起大圣的微微一触,就随风而散。

“它们已经如此,天庭还不肯放它们一条生路么。”孙悟空头压得极低,语气平淡地道。

“放了。”一边的土地公不知何时出现,”天庭不再派遣天兵对此地干涉。”

他沧桑地对着这一地废土,继续诉说:”可这些妖始终不肯归顺,我们神仙便操纵这一片的草木枯荣,山水之源,让这里成为一片死地。”

“妖也不能存活的死地。”

“这便是你的答案……”

土地公有些疑惑,仍是兀自答道:”是的吧,我只是一介小神。”

伴随一声低叹,他重新没入土地。

“可这究竟是对是错,我这身老骨头,分辨不清,也不想分清啦……”

过了很久,孙悟空仍矗立原地,久久不动。

一滴眼泪渗入干裂的土地,缓缓漾开。

坊间传闻,那一晚花果山射出万丈佛光,整片山林再一度生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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