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文明首重心灵修为，这可能也和灵气本身温和中庸的性质有关。作为以灵气为基础的力量体系，就不得不在其他方面寻求提升实力的办法。

二流这个阶段在堡垒文明中是个极为重要的阶段。经过了三流阶段的积累，单就灵气的积累而言，已经拥有了雄厚的根基，本身难有进步了。

和唤神师一样，受限于人族羸弱的躯体。

随着堡垒文明踏足宇宙，见识了多种多样的宇宙生命。不得不感慨，人族肉体的弱小，在宇宙智慧生命中基本属于垫底。但堡垒文明依旧大杀四方，靠的就是突破了肉体限制的精神力量。

在堡垒文明中有数条直指大道的光明大路，其中流传最广，影响最深的主要是儒释道兵四家。

除去外来的，但和本土文明结合本土化了的后起之秀佛门禅宗，儒在庙堂之上，道在江湖之远，兵在战场之内。三家共同形成了这个文明的框架。

但在庙堂之上，一直存在着另一家学说，来头极大，影响极为深远，但却少被人提及，这就是法家。

儒道法虽然是贯穿文明的主要思想，但是相比儒道的昌盛，法家显得一直有些默默无闻。

归根结底是个境界的问题，或者说逼格的问题。

儒家的根本，不提中间一些腐儒的糟粕，他是树立起一个道德完美的圣人形象。后人严格要求自己，向着圣人靠拢，养起君子之风。

道家就更厉害了，树立起一个逍遥的仙人形象。以为后人榜样。

但是法家，太接地气了。它的诞生就是为了统治，是帝王手中的工具。这么不高大上的东西，自然没人愿意以此为标榜。但是堡垒文明的统治阶级，一向以来都是兼用儒法，儒为表，实为法。

徐通这段时间读书，渐渐的偏向了法家学说。

但是随着学习的深入，麻烦了。

法家在堡垒文明有着一条极为鲜明的分界线。传统法家和现代法治，同为法，却有着本质的差异。

传统法家在诞生之初，是平民阶级为了抹除与特权阶级的差距，提出了依法治国的理念。刑法之下人人平等，这种思想自然很吸引堡垒底层人造人出身的徐通。但随着学习的深入，法家学说逐渐有点偏了。他们认为人性本恶，强调泯灭人性，压迫自由，成为了当权者独裁统治的工具。

现代法治有了进步，不再限制思想的自由，而是把法作为行动的底限。

不同于道儒两家逐渐完善的理论体系，法家这种断层式的两段发展给徐通的学习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少年本就三观不定，阅历不丰，才需要通过学习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建立自己的内心世界。

徐通想从法家思想中提炼出适合自己的，摒弃掉糟粕可不容易。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他目前对法最粗浅的理解。

随着这搏命的一斧，这点印刻在心中的信念，也随着这一斧融入了进去。

一瞬间，这方世界天道中稚嫩的一个小分支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