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胡媚大嘴一张,将黑雾三两下嚼下肚,变回了人形。
寻找的声音,也一步步靠近,直到有一人欣喜大喊:“找到了,没事,他们没事。”
“千寻,没事了,没事了。”夜浓第一时间赶到了拍摄现场,看到夜语,愣了愣,又继续拍女儿的后背,安抚:“没事,已经过去了,妈妈在。”
这一句‘妈妈在’,如同催泪弹,引得呆愣的夜千寻张大嘴巴,突的嚎啕大哭:“妈妈,我要回去,我不要拍了,我怕,带我回去。”
那声音哭的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夜语,夜语她欺负人。”矛头调转指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身上。
夜浓听后,顾不得安慰夜千寻站起,上前两步,抬手就要打夜语。
手在离夜语脸十几公分的位置被截住,胡媚握着她的手,重重一甩:“你女儿没脑子,你也没脑子吗?”
两手交叉抱胸,看夜浓的神情如同在看跳梁小丑:“这么多人在,凭你女儿的空口白牙,有证据吗?”
证据肯定是没的,难道要夜千寻说是邪祟惹的祸,肯定是不可能的,公然宣扬封建迷信,夜浓身后的大腿再粗,也敌不过国家的法律。
“我…”夜浓气结,食指指向夜语:“你给我等着!”
夜浓耸肩,等着就等着,能把她如何?
“好了,好了…”一旁吩咐摄影师举着仪器拍的导演,见情况没有升级,跳出来当和事佬:“都是误会,我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刚才找到他们的地方,那些拦腰而断的树是怎么造成的?但如今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事最好。
“我已经让医护人员在一旁候着了,各位去检查一下。”
“说吧,是不是早有预谋?”
三人坠在人群后,慢悠悠往前走。
“不算预谋。”胡媚也没否认:“上次你说的对,采阳的办法,风险太大,恰巧我跟组来踩点的时候,发现了那东西。”
“又刚好,剧组要朋友来配合,就想到了你们。”
“呵呵!”夜语冷笑一声:“信你就有鬼了,说吧,还藏着什么?”
“小朋友学精了。”胡媚夸赞:“确实有事,这村里有古怪,你们行者肯定感兴趣。”
一听这,夜语方才不跟她计较,哼了一声:“礼物别忘买,算是辛苦费了。”
说到这,夜语心里有些不得劲,她现在每天为行者奔波劳碌,也没点报酬,纯粹的‘为爱发电’,也不知道这点爱,能持续多久?
这村子就在北市郊区,北市已经发展了好几轮,郊区也是响应新农村的政策,大力发展,比起来不比城里差。
可就这里—古兰村,无论市里怎么下要求,都是岿然不动,保留了90年代的农村面貌,奇怪的是,村里人也不闹,穷归穷,倒也生活的怡然自得。
只要人不闹,市里也就当看不见,每一次大发展只是象征性问一句:‘古兰村要规划吗?市里拨款。’
‘好的,不规划,那行,有需要找市里。’就这样,古兰村和市里的关系和谐了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