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晚言或把林溪带回酒店后，傅沉也是像今天一样，在凌晨忽然苏醒。

醒来时，他也是像今天这样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

少女的发间还有淡淡酒气，纤细的手臂十分自然地环在他的腰间。

浓密的黑色长发凌乱散落在白皙瘦削的肩头，脸上却染上两抹醉酒的绯红。

身上未着寸缕，从颈间和锁骨到大腿内侧和平坦小腹，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

都是言或留下的痕迹，或者说……也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傅沉看着怀里的人，呼吸一滞。

他很清楚言或就是个疯子，做事情向来随心所欲，根本就不考虑后果。

他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到的程予安，又是怎么把她带到酒店来，对她做这些的。

言或占有欲极强，又十分霸道强势。傅沉唯一庆幸的，就是他并没有趁程予安醉酒意识不清要了她。

哪怕之前是沉睡的状态，傅沉也一起感受到了那种被欲望灼烧又强行忍耐的痛苦。

幸好言或也是真的喜欢她，哪怕自己难受得要死，也没有伤害她。

傅沉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趁她还没醒来就离开了。

不是想要逃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醒来之后的程予安。

而是因为，当他看着怀里的少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燃起了想要靠近的冲动。

想离她更近，想抱她，想吻她，想……

这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让向来清醒克制的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