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泉气不打一处来:“阿姊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本是一体的,你怎么能说你要做的事情与我们没关系。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何必这样让大家下不来台。”
小四充耳不闻,只轻轻地饮着茶。一旁的夏至给柏泉使了个眼色,似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柏泉哥,我想如厕,你带我去吧。”
柏泉看着小四叹了一声,拉着夏至出了门,走得远了些,确定小四听不到他们说话,这才示意夏至开口。
夏至伏在柏泉的耳边,将今日家里的事情全说了一遍,小心翼翼问道。
“阿姊会不会是得了心病,我听隔壁的阿婆说,人若是得了失心疯,便会像阿姊那般大吼大叫的。”
柏泉暗暗咬牙,又是天禄,自从来了启越镇,小四就喜怒无常的,保不齐就是与天禄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跟着学坏了。
摸了摸夏至的小脑瓜:“不会的,即便阿姊得了心病,咱们也想法子给她治好,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去叫谷廉哥过来。”
夏至点了点头,独自回了屋子,小四没听见柏泉回来的动静,便想到他八成是去找谷廉了,放下杯子起了身,又绕到前头嚷着要见掌柜。
柏泉离开铺子,刚拐过主街,便遇上匆匆赶来的谷廉和东阳。
气都还没喘匀呢,便说道:“来的正好,省得我回去叫你们了,快跟我过去劝劝小四,这会正赖在谢家的店里不肯走呢。”
三人快步往回走,东阳气的直嘬牙,“她还真跑街上败坏咱名声去了,我就搞不懂了,咱们没了进项,她不是也没好日子过。怎么想的,越来越蠢了。”
谷廉冷哼一声:“你不也说,她八成有了更好的去处,多半是天禄将锦波的事情告诉给小四了,她这么急着去立功,恐怕早就想好退路了。有了谢家的照拂,哪里还用得着我们。”
“她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亏你还想在先生那边给她说说好话,治她的眼睛呢。”东阳步子不停,嘴里碎碎念着。
谷廉脚下一顿,叹了口气:“我已经说了,先生没允。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怕是更不喜小四了。说不定要把她送出启越镇去了。”
“那她还不闹翻天了,只是不让她去那边院子,她就折腾出这么多事来。”
“先生自有办法,这个你不必担心。”
三人刚走到谢家的商铺门前,便瞧见掌柜送阿宽几人出门。
谷廉有一丝不解,这阿宽看着普通,却能得谢家数得上号的掌柜亲自相送,这关系肯定很不一般。
有这层交情,为何不找谢家帮他置办要的那些东西,拐了这么大个弯,找到他们头上来,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东阳见到阿宽几人,也有些吃惊,“这不是与咱们买卖的那位小哥吗,天禄说,他就是那个庄子上管事的。”
讲到此,眉头舒展开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