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谁都知道，宣儒子是祁王府的红人，府内没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管理财务的宣儒子。

宣儒子上任清红镇，便说明祁王真的听了王妃的意见，准备整风，在清红镇囤兵了！

马贼们见祁王旗下虎贲军到，皆上马退避而去。

没有人注意到，这些马贼眼中的不是畏惧，而是捡回一条命的欣喜。

女囚阿芳深深看了沈清月一眼，扶着陈云马上马，消失在视线之中。

“云马头领令我吩咐您，他此次所杀的，皆是是一条条罪状列出来，鞭尸都不过分的该死之人。”

“赶到这里的马贼团，没有残害百姓，没有吞脏。”

那名马贼被擒到沈清月身前时，气息已接近全无，仍挺着身子说道。

“来时一百零八人，走时，不过十二三四。”

沈清月喃喃。

“血嘴白骨满沙场，万死孤忠未肯降。”

“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一旁的祁王萧钰心有触动，看向沈清月，温声出口道：“不要忘了这些人的付出。”。

沈清月点头，忽然觉得全身一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萧钰早有准备将沈清月接入怀中。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着自己能不那么依靠轮椅，站起身子时，要抱一抱，拥一拥这个为了他不断奔波的女子。

如今愿望达到。

萧钰宠溺地摸着沈清月满头霜白的发，轻声道：“还是那么好看。”

男子心中仿若有针扎。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回家吧。”背起沈清月，走向回家的路。

……

在摇晃的马车中醒来，沈清月捂着脑袋。

体内的道力空荡荡的，这种感觉令她很不适应。

就好像昨夜还是一个充满力量的一级运动员，眨眼却行将老朽。

“我是不是很残忍。”女子没有起身，而是躺枕在萧钰的腿上。

“我明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