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狼小队就要擒住对方了。”一名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的走进了控制室。站在美杜莎(shēn)畔饶有兴致的看着屏幕,轻声说道“珈蓝浮岛能得美杜莎小姐坐镇指挥,真是幸甚至极。”
“只是您的反应太慢了而已。”美杜莎看都不看中年男子一眼,语气冷然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qing),您怎么现在才过来,丹羽所长?”
丹羽仙雄并不以美杜莎隐含讥讽的语气为忤,淡笑着说道“呵呵,手上有个重要的实验。因为想着有你在,我自然放心的很,便没有急着过来。”
“是吗?所长大人真是幸苦啊。”美杜莎懒得猜测对方到底暗地里在谋划着什么,她和学院派说到底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现在既然珈蓝浮岛的正主到场,她自然便让出指挥权,抱臂一旁冷眼旁观。
“这个入侵者能同时支撑恐狼小队三名队员的攻击没有当场落败,真是令人惊讶。”
“落败?”美杜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嘴角扬了扬想要说什么,又面色古怪的咽了下去。顿了顿说道“丹羽所长,如果我是您,现在就会下令立刻封锁米德加尔特(中庭)之门,然后再让防卫队发(shè)两枚导弹。”
“现在?”丹羽仙雄惊讶的看着美杜莎“在恐狼小队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
两人话音刚落,场中的局势瞬间起了变化。上一刻还在左右支绌,一意固守的任源突然招式大变,丝毫不管(shēn)后劈来的巨斧,突然伸手撑住了一旁横扫的长锤。手中墨色长剑中宫直突,刺向(shēn)前的敌人。
正面接触的士兵本是持斧劈砍,见任源突做以命搏
命的打法也不硬吃。横过斧面犹如举盾护住前(xiong),只等两名队友攻击得手,立刻合力将眼前的男子擒下。剧本也确实如他所料一般,任源(shēn)后尺寸惊人的巨斧狠狠的劈进了他的背部,而侧面袭来的大锤也轰折手臂,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肾上。
可(shēn)遭重创的任源好像毫无痛觉,手中长剑依然笔直狠辣的向前刺去。随着“叮”的一声轻响,如裂箔纸般穿透了斧面的防御,深深扎进了对手的咽喉中。继而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拉一挑,斗大头颅冲天而起,满腔污血化作腥雨。
加持在兵刃上的高压电流,丝毫没有影响到任源轻捷的动作。不待其余两人重整态势,任源借助及体的攻击猛地向前一踏,生生将自己后背从巨斧的利刃中拔了出来。屈膝为轴矮(shēn)回旋,轻薄冷利的刀锋画出一道死寂的半弧。两名士兵只觉腰畔一凉,满肚腑脏已顺着横贯肚腹的阔烈伤口流了出来。
外围照应的两名守卫队士兵蹂(shēn)而上想要压制任源,却见后者(shēn)形一晃错过叠加而来的兵刃,剑随(shēn)走迎风斩过,两道细长剑痕自天灵到肩井,“扑通”轻响两具尸体只做一声倒地。再看时污浊的鲜血已自两人(shēn)下淌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方才还尽处劣势的任源,拼得一斧一锤的代价,竟在眨眼间将五名防卫队重装士兵斩于剑下。算起来,从他突出废墟和恐狼小队交手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几分钟。佐里正男口中不可匹敌的珈蓝浮岛防卫队中的一支,就被他屠戮殆尽仅剩一人。
“啪,啪,啪。”外围观战的恐狼小队队长卸掉手中枪口尚烫的转管机炮,大声拍着手,用蹩脚的中文赞赏道“你的,值得我的,出手。”
方才夺剑之际,对方跟上了自己的速度还当(xiong)打了自己一梭子机炮,令任源直接高估了整队士兵的水准。这番交手之后他查觉,面前这个格外高大,面生狼吻的家伙和地上这五具尸体只怕大有不同。从对方知道自己是说中文来看,自己跳上地面的那一刻,一举一动就全在学院派掌控中了。
任源舒活着筋骨,扯直了断臂,快速修复着后背与腰侧的创伤,长笑道
“你的同伴都死了,还不投降吗?只要你能带我进珈蓝浮岛,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他们,炮灰的东西。我,一人杀死,比你还快。”狼吻壮汉咧嘴一笑,满口森然的獠牙显露出来,令人不寒而栗。就连扶在剑柄上的手,也似狼爪多过人手,遍覆粗硬的黑毛,探出五道森然的寒光。
“你倒是(ting)自信啊。”任源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剑锋虚指狼吻壮汉的面门,轻笑道“一会我拆了你四肢问你话时,希望你可别吓得不会说话了。”
“嘿嘿,你的,一块都不能少。上面名令,全尸的你,留下。”壮汉厚实粗长的舌头沿着狼吻一卷,甩下成串的白涎。绿光莹然的双目轻轻眯起盯住了任源,弓背沉腰侧(shēn)以对,粗大的狼爪按住刀柄轻推刀锷做鲤切之法。看似粗壮蠢笨的三米大汉,竟摆出了居合斩的架势。
前时交手任源便猜到了,对方虽然(shēn)型庞大速度反应却着实不俗,不想竟还真是以技巧和速度取胜的战法。只是这已然临敌还用居合未免也蠢过头了,任源眉头一挑,面露古怪的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被嘲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