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采九儿分析道“是为了发动大型术式,而做下的准备呢?”
“你放弃去追那条小母蛇,就是考虑了这点吧?”任源轻笑道“你刚刚在犹豫的,不就是这个吗?目前来看,我们所有的行动似乎都在切合对方的计划。所以你干脆选择拒绝,跟着对方节奏走了对吧?明明能够直接披上隐衣逃跑,偏要遗留蛛丝马迹引诱我们。”
“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从对方将逐节抵抗的策略转为集中对战的时候,我就觉得情况不对了。”采九儿颔首说道“如果说开始的安排,还有可能是没有预料到我们行动的迅速,而为了转移重要人员拖延时间。那么集中兵力和各方占优的我方打阵地战这点,就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了。”
“所以,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去找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内祭坛了。”任源扯动着嘴角道“我看咱俩也不用惦记着那个剑阁剧本了,今晚分明是琐罗亚斯德教派的剧本。咱俩就算在这里摸鱼摸到爽,最后该有的成果也少不了一个。咱俩这种助演,就算罢演怕也是影响不到剧情的。”
听完后者的分析,采九儿的眉头依然不见丝毫的舒展,沉声说道“可是如果这一切,都在琐罗亚斯德教计划之中的话。那么大教堂一役的结果又怎么解释?那些祭司和信徒被活捉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吧?”
“哼。”任源冷哼一声,哂笑道“你这么想,就说明你还停留在第一层。不错,不管是拖延时间还是想要进行血祭发动什么仪式。让土狼大队活捉了那些祭司信徒,都不符合琐罗亚斯德教的利益。可反过来,若是设计琐罗亚斯德教剧本的人,并不代表降临派一方的利益呢?”
“不代表琐罗亚斯德教的利益。”采九儿反问道“那代表谁的?”
“何必明知故问?”任源嗤笑道“谁最终获益,就代表谁呗。”
“你想说,背后操控这一切的,是对灾部?”采九儿面沉似水,淡淡说道“绕来绕去,你最终想说的还是,对灾部在背后操控s市的琐罗阿亚斯德教派?”
“你会挑起话头,非要和我讨论这件事,不就代表你内心中隐隐也这么觉得吗?”任源抬手一指意欲开口的前者,淡笑道“先别急着否认,我们逐条分析。”
“你说了,今晚的行动是大概三天前,伏羲和刘空定下的对不对?连你本人都是那时候,才接到来s市公干的通知。”任源道“也就是说,如果在背后指使这一切的是对灾部或者剑阁,那么s市的琐罗亚斯德教派分部自然能够,做好充足的应对准备。”
“其次,十年期的电阻行动,琐罗亚斯德教派在幻梦境构建了内祭坛。这个消息,是你替伏羲转告给我的。而今晚我的独立行动,以及行动的路线和时间,也是遵照你带来的剑阁剧本走的。那么结果呢?前期我被成功的拖住了脚步。”
“那么这一切的结果是什么呢?就是土狼大队这边,漂亮的解决了战斗,把本就会被琐罗亚斯德教派分部抛弃的抱负,顺顺利利的接了过来。整个过程,对方还有能够暗中操控神躯碎片的异人,以及隐士坐镇。确保整个剧本,按照设定人的想法发展。想要推倒大教堂的琐罗亚斯德教祭司,竟然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然后就是你我下场,再被突然冒出的隐士弟子引入圈套。尽管这座地堡很大,暗道四通八达。可是你发觉没有?从头到尾我们都在追着对方的脚步走,什么时候该抵达何处,看到什么内容,冥冥之中皆由对方安排。”
“接下来,我们再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点,从我被张昌旭自海底监狱放出来之前再远一些。”任源把手一挥道“你好好想想,当年电阻行动以我暴走结束。接着伤流年那孩子被派驻到s市,作为应对我的手段,到上官鸿的丫头来做小年的龙牧。”
“再到现在我被放出来这一个月,李墨的死、s市异人自治会的骚动、以及成员被暗杀。整个调查行动举步维艰,处处上面的反应都慢半拍。说到这里,你再看看今晚这次行动,这次行动是因为什么而发起的?”
“是因为我没有按照对灾部的节奏,私自行动抓到了一个活口,意外的发现了琐罗亚斯德教在s市隐藏了十年的地堡。那么为什么这个地堡能够在对灾部眼皮底下,隐藏了十年?”任源伸手打了个响指沉声说道
“因为自十年前电阻行动结束之后,洛东就出了问题,被三号院冻进冰棺了!”
“另外关于我私自行动能够成功,也是源于避开了上面的干扰。因为张昌旭在我的暗示下,不知发现了什么。最后自作主张关掉了六号别墅的监控,才使得我这次冒险行动成功,勉强抓到了这唯一的活口。”
“可紧接着,剑阁的人就在我之前和这个我抓来的活口做了接触。我不知道他们向他保证了什么,不过结果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情报。那个叫‘阴’的异人,就被三号院搜了脑袋。我拿到的已经是经过整理后,部里宣称的‘所有情报’。”
“现在。”任源面色冷峻的问道
“你还坚信,对灾部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