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老鱼你这话说的,还蛮有哲理的啊。”任源失笑道“就因为你觉得这一切可能是被人设计好的,所以你就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是吗?”
“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鱼谦解释道“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尽管所有证据的矛头都指向了孟伟,但这里却缺了最为关键的一块拼图。”
“缺了最为关键的拼图?”任源唯一思索道“你说的是…动机吗?”
“不错,就是动机。就算按照那个小安的说法,孟伟想要用自己的女儿与琐罗亚斯德教派,再交换十年的运势。可他为什么,又要对小柏出手呢?”鱼谦道“对孟伟来说有一万种安全的手段,将自己的女儿交到普罗米修斯手上。我找不出他非要挑孟浮笙探望小柏时动手的理由。”
“如果孟伟的动机。”任源道“是为了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s市琐罗亚斯德教派身上呢?”
“我也曾这么想过,但现在来看显然不是很现实。这么做风险太大,收益又太小。”鱼谦摇摇头道“如果他真想和琐罗亚斯德教派翻脸,显然有很多更加稳妥的选择。但反过来普罗米修斯却可能真有,对小柏出手的动机和理由。”
“普罗米修斯的动机和理由吗…”任源想了想道“如果孟浮笙是琐罗亚斯德教派挑中的主祭品候补之一的话。那就说明琐罗亚斯德教派要在s市举行的那个超级献祭仪式。对于主祭品的选择并非单纯看重资质,还有着别的特殊要求。而柏天清那孩子,可能就是个符合其要求的对象。”
“不错,我正是这么认为的。”鱼谦接口道“因此我认为,留在现场的这些线索都是普罗米修斯刻意制造出来的。孟氏财团的产业既然大多都是琐罗亚斯德教派的资产,那么不管是调度私人直升机,还是其他什么操作,对于普罗米修斯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
“那么普罗米修斯将这口锅扣在孟伟头上,又是为了什么呢?”任源轻笑道“总不会是打算过河拆桥,拐了人家女儿之后,就把孟伟这个累赘丢给对灾部清理吧?等等…”
说到这里任源顿时愣了下,敛起笑容皱眉道“不对,这不可能,这里头不对劲。琐罗亚斯德教派想要解决孟伟这么个普通人太容易了,根本不用使这种借刀杀人的繁琐手段。把合作了十年的孟伟丢给对灾部,对他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就算柏天清这孩子符合琐罗亚斯德教派对献祭仪式主祭品的要求,那个普罗米修斯有对他出手的动机和理由。但故布迷阵将孟伟推到对灾部的手中,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和理由?”
“那么我们现在,回到故事的开始。”鱼谦目光突然间锐利了起来,伸指点着屏幕沉声问道“还记得我刚说的吧?这个普罗米修斯会不会是想告诉我们,关于琐罗亚斯德教派最终仪式的线索?”
“通过孟伟?”任源迟疑道“我可不觉得,他会知道什么细节。”
“孟伟虽不知道琐罗亚斯德教派最终仪式的细节,但是!”鱼谦加重了语气道“孟伟肯定知道,s市的琐罗亚斯德教派,这些年都需要他提供些什么。包括这个超级仪式主祭品候补的,筛选要求!因为不仅他女儿被琐罗亚斯德教派看中了,他现任妻子孙果儿也是被刻意挑选出来的。”
“这…就算如此。”任源道“也只能还原出整个仪式所需材料和祭品的一部分,琐罗亚斯德教派不可能全依仗孟伟一人来…”
“除了孟伟,我们手中不是还有另一部分材料的清单吗?”鱼谦打断了搭档的话道“那份你从琐罗亚斯德教派担任船长的祭司手中,缴获的航海日志。”
“你不是说只要是仪式,从细节出手就一定有迹可寻。只要拿出功夫下手分析,就能大致知晓主祭者的目的吗?这两份资料加起来,应该能凑出不少细节了吧?”
“话虽如此,不过这十年间不可能每样素材都是琐罗亚斯德教派所需要的。”任源仍在泼冷水道“要分析出究竟那些东西,是用于琐罗亚斯德教派那个超级献祭仪式的,哪些是用作他途的,也是个极为耗费时间的大工程。并且得出的结果,也未必准确。”
“有的分析总比凭空瞎猜,要靠谱的多吧?抛开在所有仪式中都常见的物品,任何仪式都总有些特殊的要求和材料吧?尤其是些存储期极短的珍贵素材。更是需要在临近仪式启动期间,才会着手进行收集和储备不是吗?”
说着鱼谦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道“你要我看的那些书目我虽然还没全部通读,可也不是一点没看。从中我也学到了,不少重要的知识呢。”
“哈哈,是吗?那老鱼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任源耸耸肩道“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证明了,将孟伟丢给我们对于琐罗亚斯德教派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吗?”
“对于琐罗亚斯德教派,确实没有任何好处。可对于普罗米修斯来说,却未必。”鱼谦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个普罗米修斯,是s市琐罗亚斯德教派分部的主教。故而默认他是站在,琐罗亚斯德教派那边的。可是,如果这个普罗米修斯并不希望…”
“琐罗亚斯德教派的超级献祭仪式,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