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刘荆州的病情恶化了。”
“是,我知道……”
“有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
棋盘上,徐庶捏着白棋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才放下棋子:“叫吃。”寇严此时额上已经见汗。手中的黑子迟迟落不下去,徐庶只是一步棋就把她的一大块黑棋变成了死棋。她上下左右看了老半天都看不出活路在哪儿,只好委委屈屈地将黑子落在了远离这一区域的边角上:“老师太厉害了,这边没活路了。”
“你不是找到了另外的活路吗?”徐庶不为所动:“只要还有活路,就不会输,可惜有人已经完全没活路了都不自知。”
“他自己找死,与虎谋皮期会有好结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本来就住在虎狼窝里,以为外面都是善良的兔子,谁知道外面的虎狼比窝里的更可怕。”寇严连着落下两子,努力经营着自己的“边疆”,说话来不及过脑子,直截了当。
“他弱被老虎吞了,对你可没好处。”徐庶叹了一口气。
“救他对我更没好处。”寇严嘴角下扯:“老的那个病得稀里糊涂,把儿子送给别人当跳板那是他刘家的事情,可长沙现在姓寇,将来也只会姓寇,他想做顺水人情也好,想留作遗产也罢都得另选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让马静叫你主公?”徐庶反问道。“老师明明都知道,却还考我。”寇严一个没防备,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我已经下完了,轮到您了,您不落子,我怎么能抢先呢?人家还有气儿呢!就算他断气了,我也只能见招拆招。”
“好一个见招拆招,还说没有想法,你是早就有想法了。”徐庶又落下一子:“我似乎已经听见那位的脚步声往长沙来了,我们要准备好接招了。”
“我现在根本顾不上接他的招,老师,我知道你是要转移我的注意力,渴望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瘟疫的疫情,要怎么办才好?”寇严心里恨烦躁,碍于老师在对面坐着,她不敢发飙,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