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严正等着他讲道理呢,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不觉莞尔:“没事没事,您不用着急,我已经让人去接大公子过来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他来吧。”说着话,她上前几步,伸手帮徐庶整理衣袍,一边整理一边说:“弟子从没见过先生如此慌乱。”
徐庶饶是一把年纪,奔三的人了,此时却像个才几岁的孩子,手足无措:“为师,为师……为师自己来吧。”寇严扑哧一笑:“可不是您自己来的么?我可没上杆子催您呀!”说完松开手:“好了。我们坐下慢慢说吧。”徐庶大为尴尬:“是,是,是”
两人分别落座,瑶琴上茶。徐庶的头还是低低的。他正在反省自己的错误。弟子说得对,自己何曾如此慌乱?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越俎代庖,命令起自己的上司来了。虽说这个人是自己的徒弟,但徐庶自问从来都不曾用这种口气命令过别人。
即便是当年在刘备手下做军师将军的时候,下命令都是把“请”字放在前面,今天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会对弟子呼来喝去的?还好妍儿乖巧,不会心生不快。徐庶这么想着,望向寇严的目光中满是歉意。寇严却一点都没察觉,反而还很紧张地问:“老师,江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和我们有很重要的关系吗?”
“啊?是啊!很重要。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刘荆州生前最后一道命令是送去了江夏,现在全明白了,这是给大公子腾地方呢!”徐庶回过神来,仔细给弟子讲解起来。
“江夏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和南郡一样,它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吴主得到了江夏,那么他将无所畏惧,而相对的,甘将军所属,我们的洞庭湖水军将形同虚设。”
“啊?有这么严重?”寇严看着地图,浑身都冒起了寒意。还好老师来得及时,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啊!地图就在背后立着,自己居然还一点概念都没有,真是该死!
她在懊恼,徐庶却没有半点怪她的意思,一个十一岁的女娃,你指望她有战略意识和眼光?根本不可能!她如果这么厉害了,还要自己这个老师做什么?
“所幸刘荆州已经做了安排,他故意让黄祖比自己晚几天死去,又恰巧大公子来了长沙,长沙去往江夏,最是方便的。他一早就知道,在长沙,大公子只能吃闲饭。所以才另外给他谋了这么一个地方,一个我们不能要,他去却正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