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请您放心,末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永远愿意为您征战天下!”甘宁再次俯首,声音却是铿锵有力。
刘妍扶住他:“我一直都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几天后,刘妍回到襄阳公主府,蒋琬带着刘巴第一个上门拜访,虽然刘巴是这段时间管事的人,但他只是个副手,要见刘妍得由蒋琬带着才行。
但是刘妍看见刘巴却非常客气,先给他打招呼:“先生来了,许久不见,先生对襄阳的生活还适应么?”
“属下很好,有劳公主挂心了。”刘巴弯身行礼。
蒋琬不在的这几天,都是他亲自过问主簿的事务,比他想象的更加庞杂,再加上这次寇封大婚,刘妍带走了襄阳几乎所有的一把手,刘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过问,每天都是头昏脑涨地睡去,眼冒金星地醒来,做梦都在叨念就要是不是就要回来了。他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刚当官没多久就当到了个“百事管”的官,可把他这把老骨头累得够呛。好在蒋琬及时回归,他才没累出病来。
不过他也因此充分熟悉了整个荆州运作中的核心环节,蒋琬没有避着他隐瞒他,想必也和这位公主的坦诚有关。刘巴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十分舒坦,愈加庆幸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选在了荆州。幸亏有水镜先生的引荐。
这么想着,刘巴对荆州更有归属感了。汇报工作的时候也是巨细明遗,兢兢业业。
对于他的态度变化,刘妍看在心里,满意在心里,只有用心做事的时候,这个人的能力才愈发凸显出来。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全面型人才,而且性格方面比蒋琬更讨喜,做蒋琬的副手再合适不过。
看得出来,蒋琬对刘巴的能力也十分认同,对刘妍更是感恩戴德,终于帮他找了个不错的帮手,简直谢天谢地!
刘妍对他们的这个组合也很满意,终于不用看着蒋琬眼里的红血丝心怀愧疚了。可以毫无压力地使唤他做事了,话说蒋琬真是非常好用的,除了骑马打仗他不行之外,他几乎可以运转所有文官的岗位。
听完刘巴的汇报,刘妍心情很好:“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了,以后还得仰仗先生多多出力还是。先生高才,助我良多。”
“公主殿下谬赞,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辅佐蒋先生运转主簿的工作,为蒋主簿分忧。”刘巴很懂官场规律,就算刘妍敬他三分他也不敢抢了蒋琬的风头,毕竟他和蒋琬是好友,不能为了一个饭碗,和老友掐起来,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这种官场手段不是不会做,而是不屑于去做。
倒是老实人蒋琬连连拱手,说着大家都是吃的大锅饭,都是为公主办事,要以公主为先。
说实在的,刘妍是既喜欢蒋琬的性格又讨厌他的性格,老实本分勤勤恳恳的谁不喜欢?但就是太老实太刻板就显得无趣了。不过,了解他的人都会认为这是他性格中的闪光点,刘妍也不例外,听完汇报,由留了蒋琬饮茶,刘巴则回去继续工作了。
刘妍亲手为蒋琬倒茶:“师兄最近睡得可好?还觉得心力交瘁吗?”
“回公主殿下的话,属下从来都没有觉得心力交瘁,劳公主挂心,是属下的不是。”
“这什么话,你除了是我的主簿,还是我的师兄,我当然怕把你给累着了,回头嫂子怪我。”刘妍半真半假地说。
“没有的事。”蒋琬一向不太会处理这种问题?故而只能闷闷地回了一句。
“师兄,虽然累着你非我本意,但我还是想请你帮助我。”刘妍诚恳地对蒋琬说。
蒋琬惊得差点把手里的茶碗给扔了,茶水泼出来流了一桌子。
他的人连忙起身扑倒:“公主恕罪!属下该死!”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要是一定要这样,那,那我也给你跪了!”刘妍连忙弯腰去扶他,作势也要跪下,蒋琬连忙起身:“公主,使不得!”
“如果,我不是公主,只是你的师妹,你还会想要跪我吗?”刘妍苦笑着说。
谁知蒋琬的回答更让她无语:“您是荆州牧,属下是您的主簿,理应给您行礼。”
“师兄,真不知道黄先生怎么没把他跳脱的性子也传授给你。你先坐了,我给你细说,我的确是有事情想要师兄帮我。”
蒋琬躬身:“但凭公主吩咐。”
刘妍无语只好不再与他计较这些,转而说起了正事。根据刘巴的回报,在海上航行了一年多的甘宁的部下终于到达了辽东,与公孙康接上了头。
只是辽东与荆州实在太远了,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战马在船上漂泊,健康状况也难以保证,因此以粮食换战马的主意就此搁浅了,不过,公孙康倒是答应了另一个好处,那就是造曹操的反。
对于这一点,其实刘妍也是需要的,前面有马超给曹操添乱,背后如果公孙康也不安分的话,曹操就会首尾不能兼顾,困在战局中寸步难行。
只是比起造曹操的反来说,刘妍更需要的是战马,大量的战马,故而她一时间举棋不定。本来这事可以问徐庶,或者殷观但徐庶太会讲道理刘妍已经怕了他,万一徐庶要她答应挑公孙康造反而放弃交换战马呢?
所以她才会乘着蒋琬汇报工作的机会先问问蒋琬的意见,没想到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被蒋琬的木头性子弄得那么复杂,好像刘妍是要他去赴汤蹈火一样,搞得刘妍也是一阵尴尬。
她甚至默默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或者要蒋琬去做什么事,一律直接写公文发到主簿府,再也不当面请教了,这样说话会被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