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活着死去，要么死着胜利。”

“要我苟且残生一辈子，我红血……做不到。”

红血低头看向了被他抓来的人，目中无情，冰冷一片。

“不……不要！那都是他干的！所有的血鲸毒都是他下的！和我无关啊！”那人跪地求饶起来。

胡凡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挑了经脉，体内似乎有不弱的元力波动，但莫名都被封印了起来，看似是一种药力所为。

“可你是制毒的人。”红血漠然的开口，一语落下，那人双目霎时无神起来，颓然的坐在地上，似乎放弃了挣扎。

“所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都可以问他，不说或者是说了一句谎话，他都会被自己的毒药毒死。”红血走向了昏迷的希灵，留下了一句话。

胡凡沉默，他有些猜不透这红血的目的，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仅仅只是拿这个人来救希灵？还是说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已经准备鱼死网破？

望着红血给希灵止血的背影，胡凡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他便将目光看向了颓废的坐在地上的人。

“你的名字？”

“黑药。”

“干什么的？”

“毒师。”

“你背后是什么组织？”

“黑虎鲸佣兵团。”

胡凡试探着问了一下几个问题，发现此人只是麻木的回答问题，精神已经开始恍惚起来。

这红血在抓到这人时，恐怕给这家伙灌了不少药，而且还都是此人自己制造的药，药力太多，药性太猛，就算现在将他放了，用不了多久，他还是会被毒死。

胡凡迟疑了一下，忽然间不想去问关于流木的事情了，毕竟这件事情，他已经打算退出。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件跟他毫无瓜葛的事情，没有必须将自己陷进去，更没必要去参合。

白水老头子给他的条件，他忽然间不感兴趣了，神殿若是找到了他，大不了就是一场硬战，所谓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外套而已，像他这样的人，一件外套怎么够，索性那就不要穿了。

想到这里的胡凡突然感觉一身轻松，于是不再搭理黑药这个毒师，朝着玉方楼走去。

“你不问流木的事情吗？”红血这时站起了身，诧异的问道。

“流木？那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胡凡回答。

“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动手？你之前不就为了流木才跟到胡同里的吗？”红血更加诧异，甚至有些失声。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善变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做到明明伸手就能拿到的东西，却说不要就不要了。

听到红血的话，胡凡停下了脚步，沉默不语。

他好像确实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快半个月了，自己没有丝毫的归属，所以才会对白水老头所提出的条件微微有些动心。

但是现在他发现，有些时候一个人挺好，恶魔嘛，自然是孤独的。就算他为白水老头历经万险找到了流木，那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