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乾已然被松了绑绳,去了枷锁。
他稍稍活动了下手脚,瞥了一眼萧笺舒方道:“萧笺舒,你这样与我动手比试,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萧笺舒脸色一冷道:“你此话何意?”
沈乾冷笑一声道:“你精力十足,可我这几日遭受酷刑,一天只给一顿饭食,这样的比试真的公平么?”
萧笺舒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实情,那你想如何?”
“最起码现在让我吃顿好的,还要给我一壶酒吃,等下我就算不敌你,也可做个饱食鬼”说着,他用眼神挑衅地看了萧笺舒一眼道:“萧笺舒,恐怕你不敢罢!”
萧笺舒朗声大笑道:“好!你等着!”
他收了篡煞剑,朝自己的父亲萧元彻拱手道:“父亲,孩儿恳请父亲给他一顿好饭食,另外,再给他壶酒吃!”、
萧元彻稍作思索,点了点头道:“我儿不愿占他便宜,我又如何不肯呢,来人,好酒好饭食伺候!”
甲士闻言,赶紧去了,片刻,好饭好酒摆在沈乾近前。
苏凌捋胳膊挽袖子道:“大公子,你先歇歇,这一仗我替你揍他!你放心,我保证揍得他连他爹都不认识他!”
苏凌心中暗自叫苦,丞相,你当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啊。
萧笺舒冷哼一声,蓦地朗声道:“今日是萧氏实际的嫡长子和沈氏的嫡长子生死之战,谁都不得插手!!生死全在天意!”
这种窒息的对峙持续了许久。
沈乾横刀在手,眼中满是恨意和杀气,恨声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萧笺舒,接招吧!”
苏凌听他如此说,也在心中不住冷笑。
只是两人都明白此战的意义,所以谁都不肯轻易进招。
沈乾并不觉得意外,讥讽道:“怎么,苏凌你不是古道热肠,更有赤济之名,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我看你是怕了罢!”
苏凌正百无聊赖的走神中,忽地感觉众人的目光都奇奇的看向自己,一时之间有些蒙圈,细听之下,才知道沈乾要用他的兵刃和萧笺舒交手。
万一萧笺舒不争气,输了怎么办.万一再挂点彩,或者一个不留意被沈乾用自己的兵刃打发了见阎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实在没有办法,苏凌只得朗声道:“行了行了!!实在聒噪!这等事,咱们都做不了主,且问过丞相何意,苏凌绝无二话,遵照执行就是!”
苏凌想到这里,将取出一半的江山笑重又带好,转头将左侧的七星刀取了下来,朝着沈乾扔了过去,嘴里嘟嘟囔囔道:“沈乾,这可是丞相亲赐的七星刀,你拿着砍他亲儿子,却也算物有所用.”
我要是把这江山笑给沈乾,那妖精定然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
“哼什么话,我何时可曾戏言?就这样决定,赶紧取兵刃,我还等着看比试呢”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又抄起酒壶,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再者,萧元彻也知道沈乾身体被缚,虽然卸了刑具,身上各处关节活动也不灵活。又加上他受刑后,身体有伤,伤了元气。
“是是是!”
却见萧笺舒和沈乾各自站定方位,宝剑对宝刀,寒光交织辉映,杀气陡升。
苏凌心中暗忖,沈乾此人果真心机歹毒,他当是知道自己与萧笺舒暗中不和,故意以借我兵刃进一步挑动我和萧笺舒的关系。若是他侥幸胜了,那可是我借他的兵刃,我说不定脑袋也混没了。
尼玛,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自己的兵刃让他用来跟丞相实际的长公子比试,若是萧笺舒赢了,还说得过去。
郭白衣一旁暗笑不止,他倒是乐得看热闹。
萧笺舒淡笑摇头,缓缓道:“苏凌啊,世人皆知,你左手刀,右手剑,七星刀和江山笑都是宝刃,也不怪他沈乾想借去一用.不如你就将这两件兵刃中的一件,借他用用罢,以免让大家觉得你小气了。”
沈乾哈哈大笑道:“我以为你算个英雄,没想到你也是个孬种!”
说着,他抬手朝一人指了过去。
他想的是,这萧笺舒可是你亲儿子,你萧元彻断然不会同意我借兵刃给你儿子的敌人,所以苏凌只得搬来萧元彻做挡箭牌。
其实厅中的所有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萧笺舒说这句话,看起来完全是多余的。
那沈乾毕竟孤身一人,周围群狼环伺,自然不如萧笺舒沉心静气,过了许久,他心中焦躁起来,忽地一挥手中七星刀,七星刀寒芒大胜。
沈乾张手将那七星刀接过,在手中掂了几下,觉着此刀的重量比一般的刀要重上不少。
却不想被萧笺舒伸手拦住。
苏凌跳将起来,指着沈乾道:“收起你那激将之法,这招在小爷面前不好使!你爱跟萧笺舒打架便打,要是不敢,就别用这些幺蛾子借口搪塞!”
萧元彻哼了一声,却并未计较。
那萧元彻原本也不想让沈乾用苏凌的兵刃,可是转念一想,苏凌,你个猴崽子,刚才我进退两难,你跟郭白衣你俩,一个比一个会演,都跟得道高僧一般,参禅悟道。